天府前,刘寄奴叫道:“寄方,我回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哈哈!”
又见天府中,那个刘寄方急慌慌地跑了出来,他大叫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他有些急,根本没顾得上眼前,而他三人也只管一个劲地向里去,也没注意道刘寄方,刘寄方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没事吧?”什么声音?刘寄方还不知道,但这道声音却让他沉醉。
刘寄方抬起头来,好一个漂亮的人儿啊。她好一副司徒家中舞女歌,只道父子相间隔夜仇,又见三分俏脸病若雪,何处西子累人惜,还看一悔画中师,君王泪别不见飞雁送还迎,本是射日恩爱中,却行不再寒中思月泣,只闻怀抱玉兔挂人间,不留尘烟众人心念之。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在刘寄方的心中埋下了如今的种子,你说她错了嘛?她没错,她又何错只有,可却因为她,刘寄方却变成了如此的模样。他们三人的恩怨情仇,徐长卿不知该不该与莫相问述说,但徐长卿知道,莫相问如今知道的,只是刘寄奴愿意告诉他的,只不过,他换了一些人物而已。
“哎呀,这里可是难找啊!”徐长卿还百感交集,莫相问与唐茯苓不会去打扰,可他来了。
他的红衣很是显眼,对于莫相问来说,他可不陌生啊!毕竟上一次,不就是他躲在寒潭中。可他却不自知,他对着莫相问便道:“哎哟,兄弟,你也来了,怎么样,那小姑娘没事了吧!我的医术高明吧!”
莫相问原以为崔繁缕与徐长卿、刘寄奴一般的生性薄凉。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熟语,莫相问不由笑了笑,他道:“上一次,多谢崔兄了!”
崔繁缕又摆了摆手,道:“唉,莫兄弟你怎如此客气啊!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吧!哈哈!”
莫相问闻言,想笑,又不敢在他面前笑,他可不知道对方还会说出些什么话语,干咳了两声,崔繁缕终于不再烦恼自己了。他看向徐长卿,又道:“哈哈,长卿,又是好久不见了!虽然上一次见面才是几日前,不过老话说得好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唉,怎么没见寄奴?”
徐长卿却是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但谁都看得出来,徐长卿与他的关系之好,毕竟除了刘寄奴、刘寄方与徐公之外,还没人见过他有着如此丰富的表情,又闻徐长卿道:“出去了。”
他的语气倒是没变,但崔繁缕倒也知道他的性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又看向唐茯苓,他道:“想必这位便是唐家堡主人唐茯苓了吧!”崔繁缕对他,倒是表现的礼貌。
唐茯苓点了点头,他看向莫相问,他道:“莫兄,不知这位是?”
莫相问正欲作答,他却赶忙插嘴道:“你好,吾乃崔繁缕,我看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崔大哥就可。”
唐茯苓不由有些无语,莫相问无奈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徐长卿也不去接受。唐茯苓只得尴尬道:“好的,崔大哥!”这一声崔大哥,可是让崔繁缕很是受用,唐茯苓无语,他又道:“不知崔大哥来所谓何事?”
崔繁缕还没有解释,莫相问就已经开口了,他道:“唐兄,这就是我请来了另一位帮手。”唐茯苓无言,莫相问自是知道他担心的什么,他道:“唐兄可知道红医之名?”
“红医?”唐茯苓看向崔繁缕,只见崔繁缕一身红衣,那手中的是一柄宝剑,这剑如枯木,让唐茯苓不由想起了江湖中的一个人,那红衣剑的红医。唐茯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是红衣剑?”
莫相问点了点头,唐茯苓不由有些吃惊,红衣剑,这个名号很是响亮,可这个名号再是响亮,也敌不过他另一名号——红医。红医,是因为他行医只是只喜穿一身红衣,而他却是在阎王爷手下的红人一般,只要他开口救治,就没有救不好的人,就像与阎王爷要个人情一般,因此,他的红医也有这个意思。
红医医术高超,但他立有一块匾,匾上有着三不救,江湖人不救,朝廷官不救,布衣者不救。这三不救一出来,便让得众人大笑,有人道:“嘿,您不是三不救嘛!这明明就是全不救嘛!”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这三不救是三不救,可我还有三救呢,你要不要听听?”
“哦,您还有三救啊,那您说来听听,我们洗耳恭听着呢!”
崔繁缕又笑笑,他伸出一根手指,道:“你们听好了啊,我这三救又是什么!一,吾兄为救。”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道:“二,心畅者救。”他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至亲也救。”
“唉,说了半天,不就是你看得顺眼的才救呗,搞个什么三救三不救啊!”
面对他们的抱怨,崔繁缕不会去解释,他,从来只做自己心中想做之事。而唐门,当时的唐门早已被迫迁往洛阳,成为一家分支的唐家堡,对于崔繁缕的崛起,他们也很是在意,他们可曾三请崔繁缕作为唐门客卿,可他都是拒绝了。直到他退隐江湖,这事才作罢。像这一般的人物,你道唐茯苓又怎能不知道呢。
莫相问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解释了,他只道:“唐兄,你说如果你将当年唐门众人都没有拉拢过去的红医拉入唐门,你能够回到主家嘛?”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激动。
唐茯苓立马表现出了自己该有的恭敬,他道:“前辈,在下是唐门门主唐坤次子,多谢前辈助我!”
崔繁缕见此,更是放肆大笑,他道:“哈哈哈,小辈,你倒是很懂礼数啊!”
风飘飘几里之地,叶落落三层黄土,唐阔天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刘寄方与唐安不在,在他的房中是崔繁缕,崔繁缕看着目光呆滞的唐阔天,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