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咔。”房门打开又合上,崔繁缕带着一丝无奈走了出来,云杨风起,崔繁缕叹了一口气,不忍又看了他一眼,也许人的命就是这般的轻贱,在他们眼中,人的性命不过是一个数字,哪怕这个数字只有一,没了,他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也是崔繁缕为何不愿在卷入江湖纷争的原因之一,他见识过太多的杀戮了,友情、亲情,就像一张薄纸一般,被金钱、利益这把刽子手一捅就破。
来到别院,崔繁缕刚刚踏入门中,他见到了刘寄奴。是啊,刘寄奴也回来了,他与徐长卿站在一块,见他进来,他们连忙道:“怎么样,没被发现吧?你没事吧?”
唐茯苓也等得有些焦急,他连忙问道:“崔大哥,阔天他怎么样了?他能够治好嘛?”
莫相问倒没有问话,但崔繁缕却有些失望了,自己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去为唐茯苓看望唐阔天,他的第一句话竟是对方的安危,却全然没有闻到自己的安危。但又一想,对方可是他的堂弟,虽是两人不交好,但终归同门,想此,他倒也释然了。更何况还有着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的关心,他也不再多想。
对着刘寄奴与徐长卿点了点头,他哈哈一笑,一掩刚才尴尬,他道:“哈哈,我能有什么事啊,你们就放心吧,就是被人发现了,同门也不一定是我对手。”二人这才放心,随后,崔繁缕又看向唐茯苓,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以及不好意思地说:“唐兄,对不起,令弟的蛊毒我实在无能为力。”
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失望,他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巫族蛊毒竟这般的强大,连红医对此都束手无策,看来也只能等待回来唐门之中,向父亲求助了。他看向崔繁缕,微微一笑,道:“辛苦崔大哥了。”
崔繁缕闻言不由感到一丝寒心,但很快,他便将这股心神抛之脑后,他道:“那接下来又该如何?”
莫相问闻言,他看了看刘寄奴与徐长卿。他二人点了点头,崔繁缕却不知道莫相问打定的什么主意,莫相问又看向唐茯苓,他道:“唐兄,既然唐安这么照顾令弟,你是否应该奖赏一下他啊。”
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疑惑,他道:“莫兄,你这是何意?难道是那奖赏中有何玄机?”
莫相问没有回答,他只道:“小枫,我们去一趟永乐当铺吧!”
叶枫连忙答道:“哦,好啊!”说着,他就高高兴兴地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而去。
与唐馨之约的第二日。
这一日,天阴沉沉的,总让人感到不好,也让他感到不安。昨日,他恨不明白,为何最后刘寄方会阻止自己追问古画,刘寄方的回答是他已经打草惊蛇了。唐安想了一晚,他的确冲动了,他相信唐茯苓已经发现了一些异常,但他不知道唐茯苓现在知道了多少,有没有派人调查,又是否发现了自己。但无论他发现了多少,这一夜,他都睡不好,他很担心自己就一个打盹,便被唐茯苓捉了去。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唐安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压低着声音道:“什么人?”
门外,刘寄方的声音传来:“你再不出来,就真的会被唐茯苓发现了!”听得他的声音,唐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门,看向出来的唐安,刘寄方摇了摇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刘寄方眼中尽是不屑。
“老奴,你将唐安叫来一下。”唐家堡大堂,唐茯苓喝过一口茶,对着一旁的奴仆说道。
那老奴,答了一个好字,便去找过唐安。望着他出去,唐茯苓将手哒在一旁桌上的丝绸中,这块丝绸是裹住的,过的有些长,他知道裹在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他有些担心,他问过莫相问:“莫兄,万一他得到了这个,那我岂不是……”他的眼中露出了深深地担忧。
莫相问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他道:“唐兄,你大可放心,他断然不会大开这块丝绸的。”
唐茯苓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莫相问却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多管。“唉——”叹了口气,唐茯苓的眼不由移到了那块丝绸上,他还是感到不放心啊。终于,唐安迈着他那忐忑的步伐来了。他不知道唐茯苓找来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是掌握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知道,他也有些害怕。
“你来了!”踏进房门,还未等唐安开口,唐茯苓便已经问道,这无疑令唐茯苓更加地不安。
“茯少爷,不知道您找小的来是为何事?”唐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格外小心。
“哦。没什么,就是这些日子看你照顾阔天太过辛苦,便准备赏你一些东西。”唐茯苓呵呵一笑道。
唐安更是惶恐,他连忙道:“茯少爷哪里的话,服侍阔少爷不是小人的荣幸嘛,小人不敢居功。”
“呵呵,你这些日子幸苦,可是当得!”唐茯苓又是一笑道,他那虚假的笑容,让他连自己都感到恶心,但他还要继续这样下去,他道:“来,这是我从主家带来的上好丝绸,你却看看这可好?”
不知怎的,唐安看着这件丝绸,就如同看着的催命符一般,他很是惶恐,他道:“茯少爷,小人真不敢居功,这等上等丝绸,又怎陪赏与小的,还是茯少爷自己留着吧。”
唐茯苓听着他那违心的话,直感到恶心,强忍着恶心,他道:“唐安,你不必再说了,就将这一块丝绸拿去吧。”唐茯苓执意如此,唐安虽是违心,但怎的也是一个下人不是,他只能结果这块丝绸。
望着唐安离去的背影,他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也是,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唐安又怎能不接的心惊肉跳呢。唐茯苓见着唐安一脸难堪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担忧。也许莫想问说的也对吧!
唐安回到自己房中,他的嘴有些发涩,连忙喝了一口茶,便将丝绸扔到了一旁,也没再去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开了大堂,唐安不知道为什么,嘴就一直干涩,连连喝了两壶茶水,才是解了渴。
坐在房子,唐安开始思考其中的不妥,他很是奇怪,奇怪为何自己会如此,可还未等他思考多时,便是一老奴让去服侍唐阔天去了。没有再去想它,唐安走了出去,关上房门,这一瞬间,不知为何,他的心好像平缓了许多。许是因为唐茯苓这一次的找他并不是因为唐阔天一事吧,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午间,唐茯苓用过食后,变来到了别院寻找莫想问,此时的莫想问也才刚刚用过食,让叶枫推着自己赏着风景呢。见到唐茯苓来,莫想问知道,大兴镇那边来人了。来的还真快啊,这才半日,变从大兴镇来了人。虽是大兴镇与永安镇相隔不远,但真要论起来,还是要走上一天的。
“来了?”莫想问微微笑着问道,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总得有人宣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