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齐煜在候机室看着方才飞机上的男子自信满满地走向自己,又被穆暮议员安排的人以妨碍公务之名押送走人。
回想着对方的神情从趾高气昂到慌得一批,活像是被送去了非洲,齐煜忍不住满意地点起了头,他这也算是帮助对方戒除焦躁,行善积德了。
“你看看,有涵养的善良就像是一次深夜的尿床,温暖而发人深省。”
齐煜看着老白,完美地诠释了虚怀如谷的同时得意洋洋。
白启蒙面无表情,丝毫不想让齐煜从他这里收获一丢丢的赞同。
但是来接机的人好像误会了什么,“大师不愧是大师啊,说起话来都这么有哲学气息,那这次小姐死亡事件的调查可就要拜托您了。”
齐煜捕捉到了奇怪的关键词,跳开一步谨慎地看着这个还算斯文的眼镜男子。
“我不搞哲学,谢邀。”
随后看着对方错愕的神情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赶忙扯着其他的话题掩盖自己的尴尬。
“我是说······这次你们议员邀请的其实是我身边的这位,我哪敢自称大师啊。”
说话间推了推老白的后背,想要让他走前面一点掩盖自己的尴尬。
然而却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虚,连老白这样一个平时不注重运动,没有健壮身躯的中年都无法撼动丝毫。
有些自卑地跟在老白身后走了几步,却突然回想起几日前游戏里乔弗里好像给过他一个方子,当下便细细思索,努力回忆起配方的细节。
“哦,想起来了,应该是这样没错了。”终于齐煜一拍大腿,从记忆中将整个配方完全找出。
然而回过神来时,身前已经停着一辆敞开门的加长型轿车,包括老白在内,车上的所有人都如同关怀智障般瞅着他。
“哦,不好意思,想了点事情。”齐煜陪着笑尴尬地挤上车去。
一路上,舒适奢华的内衬和应有尽有的冰点都让齐煜发自内心的羡慕,老白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将冷藏的美酒一份份倒出品尝。
坐在他们两个对面的有三人,昨天见过的那个保镖依旧冷冷的坐在边上,一言不发。
接机的眼镜男则在一点点介绍着此行的目的地和他们家小姐身陨的不同寻常之处。
终于,可能是看出了白启蒙的浑不在意还有被老白骗着喝了一杯后沉沉睡去的齐煜,穆暮议员挥手打断了眼睛男的喋喋不休。
他看向白启蒙的双眼,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带着期待地问道,“这是我孙女死前的样子,请问您能看出些什么吗?”
“你当我这是什么,跟阎王要人吗?还看照片。”白启蒙灌下一口杯中的酒液,在唇齿间细细品味一圈,感觉有些差劲,皱了皱眉,又将其吐回了杯中。
“真的存在阎王吗?”议员捕捉到老白话语中的关键词,似乎有些兴奋,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白启蒙再次拿出一个玻璃杯,开了瓶新的酒将其倒入,摇晃着酒液,却又想起了什么,开口补充道,“至少这个世界没有。”
“那您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别的地方存在这种神明喽?”穆暮继续追问道,感觉他此时对于这个陌生神明的好奇远超过他孙女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