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也许在那个世界他会同意出售一些寿命给贿赂他的人,但是真的到了那个世界,你这些资产人家根本看不上。”
将一颗冰球沉入酒水当中,“所以说呢,并不是好的就一定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舒服的,你说是吧?”
“您说笑了,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穆暮干笑了两声,“话又说回来,您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判断出我孙女的死因和规则有无关联呢?”
“我要见到尸体,或者是案发现场也行。”说完,将杯中冰好的酒水一饮而尽。
“嗯,知晓了,拿出来吧。”穆暮听后随即对边上的眼镜男吩咐道。
“是。”恭声应和后,他将边上的柜子打开,取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黑紫檀盒子。
“噗”
刚要咽下口中酒水的老白却好似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一般,一个侧头全喷到了齐煜的脸上。
“啊?怎么了?怎回事,谁打我?”被喷醒的齐煜一惊一乍地张望,有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既视感。
“刚才看你抽搐,以为你做噩梦了,就把你叫醒了。”老白饮酒过多而有些上色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因扯谎变红的痕迹。
接过眼镜男手中的木盒,打量了一番,有些怪异地开口道。
“想必以你的基因也生不出什么蚁人、拇指姑娘,那能装到这个小盒子里的,应该就是她尸体提炼后的残渣吧。”
“啧啧啧,你也真不怕她嫌弃颠簸。”
“我认为比起小琪的安息,能准确地找出她的死因才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穆暮对于老白有些略带讥讽的话语不为所动,只是握着扶手的指骨关节有些发白。
“对,比起已死之人,自己的安危才是更需要在意的东西,咱们也算是一类人了。”
老白根本不在乎对方怎么想,只是自顾自的评说,手也没有停下,将盖子随意地打开,捏起一撮粉末,让它从指间慢慢滑落回匣中。
齐煜在知晓了这是骨灰盒的时候就被吓得像鹌鹑一样噤若寒蝉了。
眼下看着老白像搓沙子一样把玩,赶忙检查着车窗是否关严,这要是来上一阵风可真就是挫骨扬灰了。
手中的粉末尽数散落在盒中,又弹了两下,将手指上附着的残存也甩了进去,老白才抬起头,迎向穆暮期待结果的目光。
“没有任何感应,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去事发的地方看看吧。”
将盒子封好还给眼镜男的时候,齐煜也瞥见了上面镶嵌着的照片。
可以算得上是柳叶弯眉明眸闪,唇若涂脂面凝霜了,想来她生前也是个难得的千篇一律了。
想到这里齐煜又有些唏嘘,虽说佳人算得上是红粉,可眼下的状态却又配不上骷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