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边就围上了一些好事的百姓,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好奇,等着看这不怕死的少年的下场。
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这孩子是刚入城的吧?不知道老太傅十五年前就不收门生了吗?”
“是啊!是啊!这孩子看上去长得不错,怎就想不通呢?这老太傅的门生有那么好冒充的吗?说不定会治个大罪。”
“唉…这年头,想出头的,真是什么招都敢用。”
躲在一边看的时秋有点担心,对一边的时冬道:“时冬,你说老大他真是老太傅的门生吗?不会被关进大牢吧?”
其实以时冬来看,小拾是老太傅门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老太傅的门生一向是以仕途为目标,而女子不能入仕,太傅怎可能收一个女子为门生。
尽管如此,他依然相信小拾选择此法,就一定有办法让老太傅认下她这个门生。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一辆马车缓缓来到太傅府的门前。
车门拉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下了车。看到门前的小拾,微微一惊,问:“你是?”
小拾对来人行了一礼,恭敬回道:“在下是太傅门生江仟叶,来拜访恩师。”
来人又是一惊:“你就是父亲9年前收的那个神童?”
“神童算不上,不过正是在下。”
“你没死?这太好了!快…快跟我进府,父亲一定会非常开心。两年前,父亲带着悲痛回皇城,之后再也没提过十方镇,没提过你。我还是从母亲那听到你们家的事。”也不等那通传的守门来报,带着小拾就入了府。
围观的众人懵了,惊了:“还真是老太傅的门生?这…这…这太不可思异了。”
有人惊道:“没听到吗?他可是神童,这也难怪太傅会收他。”
有人问“他刚说他叫什么名字?”
“江仟叶,姓江。”
别说这些围观群众,就是时冬和时秋也都惊了,时秋看向时冬,时冬看向时秋,俩人大眼瞪小眼,不太肯相信地对方问:“竟然是真的?”
就在小拾入太傅府的这短短时间内,老太傅九年前收了一个神童作门生的事,已传遍各大街小巷。这皇城中豪门众多,各府有各府的眼线和渠道。老太府突然冒出个门生,这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快在各府里爆出了一阵风波。
相对之下,太傅府中又是另一个场景。
小拾向前跪扣恩师。
年老的太傅已是激动地声不成语,拍了拍小拾的肩膀,过了好一会才道:“起来,快起来,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小拾已是泪眼朦胧,轻声低泣:“是小拾不对,让恩师担心了。”
“老夫知道,江氏夫妇已不在,老夫还以为你也……。你这小子,竟然还活着,为何不来找老夫,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
“当年之事,小拾也说不太清楚。只是当时事发之后,我与小弟被人追杀,误入大围山中,好在有一位道人救了我们,还收留了我们,直到一年前我们才出山。
我不敢带弟弟回十方镇,所以就来到皇城,才得知恩师已经回了皇城。”
“你竟然已知,为什么不来找老夫?”
“小拾愧对恩师,不敢来找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