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珝只是因为与你们这位堂兄交好,才有些慌乱,失了分寸的想要去救他。既然你对此事有安排,你就应当告知她,这样也就不至于让她误认为你与慕容邕是一党的。况且,陛下的心思很难猜,既然公然给了她惩罚,却还要让她在宫外,使其更方便的与慕容弋之下属联系更加紧密。陛下到底是想让她去做些什么?”
“陛下只是想用此事去牵制阿珝罢了,又因慕容邕在此事做文章,父皇也就任其心意,将此事越闹越大。不料,却把南襄的孟君遥给引来了。父皇心思难猜,可慕容弋并无东山再起的可能,这点父皇清楚,自然也就不必赶尽杀绝。原本我有信心可保堂兄平安的,就怕阿珝这么闹下去,反倒惹得他老人家不悦,直接放任了慕容邕,那么我曾与堂兄有过来往,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牵制?是因为何事?”陆雨歇问道。
“你是否记得前年东郦境内内乱,我们曾向北凉借过兵,当时他们便明言提出了借兵要求。”
“我明白了,但南襄来的那军师,既然你们二人幼时交好,你也该信任她,直接告知慕容弋没有危险,让她回国去才是,总又让她参与进此事进来。”
“她幼时曾破下几桩案件,只是因为一己之私而已,她既然明着来求我相救堂兄,不如就顺其自然下去,人情抵消的让她去协助章邗。”慕容珏道。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陆雨歇欣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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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
张钫家
姽婳被陈三娘叫去她家叙叙话,平日里也不见得会说上几句话,今日会主动约人,倒也是有些奇怪。张钫呢,刚从京中某位人家刚回来。
张钫回家,见家中摆设甚是奇怪,像是被人翻过了似的。明眼本看不出来,只是他为人敏感,对这些摆设的位置记得极清楚。
他想着家中一贫二洗,有什么是值得被惦记的呢。思至此处,突然想起一物,忙着去寻找,却四处搜寻不到。
张钫有些出神的靠在墙壁上,脸色有些发青。
姽婳刚入门,便见到如此的张钫,不禁一问,“夫君怎么了?”
“阿菁的玉不见了。”这时,姽婳听见了玉,脑中迅速想到什么,立刻去翻起了柜子,她的玉还在。那么,就不该是盗贼了,若是,也应该把她的玉给盗去,为何只盗了张菁的那块。
“夫君,阿菁的玉可曾示人?”
“我自己倒未示人,只是阿菁生前总是随身佩戴着,不知是否被人见过。”张钫冷静的说道。
“夫君,你今日往何处去了。“
张钫一坐,说道,“没做什么,又去了那户大人的府上而已。“
“哪位大人?“
“刘大人。”
姽婳一听,神色骤变,试探的问道,你若不是想投颂王门下?“
张钫有些心虚,没有作答。
如今正是失意时期,张菁的玉还丢窃了,张菁生前是多么宝贵这块玉阿。
”我明日托忆恩去京中的当铺问问,若是没有的话,估计不是被什么歹人所劫。“说完,她就走了,前往厨房去做了饭。
张钫看着姽婳离去的身影,不禁落入了思考。他也清楚姽婳心中想着什么,知道她对颂王一家有着那样的心结,可是,他也总得找到可在官场上帮衬着他的一位大人,要不然,此生入仕基本无望,他何尝不知这官场的规则。
在家中苦思冥想的策论,竟不知不觉被其他人盗取,那人因此策论,得了人赏识,自己却因为此策论,落得个抄袭的明头,实在可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