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任大王号中魏惠王,乃是中魏文王的大儿子。文王在世的时候,中魏朝廷欣欣向荣,各级官员兢兢业业。文王任用丞相李林内修法度,大将李长泽外征土地。这俩兄弟具是才高八斗,不过几年,咱们中魏就成为了现今国力最强,占地最广的大国。”
那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无人可以比肩。却不幸,在一次和北燕大战时,李长泽将军被一箭穿胸而过,重伤不治,壮年而死,实乃一大憾事。丞相大人感念亲弟,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没过几月便也一命呜呼了。”
那说书先生说到这儿,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似是抹掉了似有若无的眼泪。台下听得人多是中魏人,便也都噫吁嚱,长叹可惜。
“文王痛失左膀右臂,中魏元气大伤,那云泽小国就有意趁此时与中魏开战。他们云泽地处西南,多是沼泽叠嶂,云泽王并不知我中魏实力强悍,便起兵攻打。却不想,我中魏虽痛失大将军,却仍然有不少军事大才。”
“咱们现在的大将军定息当时还是一个小将,便英勇非常,领了兵把那云泽军打得落花流水…”
只见这时,一把椅子扔了上来,正正砸到了说书先生的脑袋上。
那老头“哎呦”一声,抱着脑袋坐在台上开始哭。
南如风坐在二楼,把底下的形势看的一清二楚。他饶有兴味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
那人一脸络腮胡,身高五尺,面黑如炭:“哎!你这老儿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这地方砸烂!”
周围都是文人士子,虽手无缚鸡,却都是自诩胸中有沟壑之人,万事万物都要讲个理字。只听一道声音起来:“你这蛮人!说书先生哪里讲的不对?你要在这里砸椅子!快给说书先生道歉!”
“是呀!道歉!道歉!”
“道歉!”
吵吵嚷嚷的都是混叫道歉的声音,那大汉抠了抠耳朵,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又砸了过去。人群倏然一下静了下来,那大汉没再等他们再叫喊,大声道:“我云泽国地大物博,王上睿智,不忍边境百姓惨遭战争之难,这才退兵!你这老头竟敢随意攀诬我云泽国!欠打!”
周围的人俱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们云泽,明明是被打的不敢再打了,竟好意思说什么不忍百姓受苦,鸣金收兵,哈哈哈。”
“可笑呀!真是可笑!哈哈哈哈哈。”
“云泽好歹是五国之一呢,连这都不敢承认。哪有什么大国气度啊。”
那大汉满以为搬出云泽国的名号,这些人便不敢再言语。谁想竟是这幅面孔。
南如风勾了勾唇。中魏文王时期确实文治武功,皆是第一,无人能望其项背。可惜啊,中魏如此蒸蒸向上的气象也不过持续了一代而已。文王英年早逝,如今的中魏惠王继位。这位…他呵呵笑了起来,这位,可是一个“英明”的君王啊。
这位好大喜功,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久而久之,中魏朝堂之上的风气就变了。唯余一个上将军定息倒是还不错,只不过此人并不如李长泽,而且心胸狭窄,气量狭小,容不得人才,中魏朝堂上也是因这个,人才凋零。
不过这些,这底下的百姓并不知情。他们只知道,中魏可以傲视群雄,自然而然,心中便有一种我是中魏人,我比其他国家的人都高一等的想法。
这会儿遇到云泽人,更要表现一番,显现出中魏有多厉害。
南如风嗤笑一声,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