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的眼猩红,她的动静太大,已经有好些人看过来了。乔天阳见了,把凳子移到了夏沫旁边,右手横过她的后背放到右肩膀上,将她揽到了怀里。
服务员走了过来,他说:“先生,我看这位女士酒喝了很多,情绪不是很稳定,现在也很晚了,要不然先回家休息一下?”
乔天阳买了单,带着夏沫离开了酒吧,不过出了酒吧才走没几步,她就又是头晕又是吐的,乔天阳只能扶着她在路旁长椅上坐下来,让她缓缓后再走。
凌晨的风吹来带着凉凉的爽感。
吐过之后,又喝了在自动贩卖机买的酸梅汤饮料,夏沫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只是头还是晕乎乎的,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晃,走不动。
乔天阳坐在夏沫身旁,帮她拿着饮料,视线里是她红着脸蛋、闭着眼坐靠在长椅上的情形。
太娇小。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或许他永远不可能在酒吧这样一个欢闹的地方听到关于夏沫的故事。
那个角落四四方方,不大,很小,却能够容下一人诉说,一人倾听。
夏沫突然一下睁开了眼睛,一点不移地看着乔天阳,好像要看清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似的,好一会儿,她傻傻笑着说:“哈!我看到了,你眼睛里有我!”
乔天阳的心错跳了一拍,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从之前到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夏沫会突如其来的摸不着头脑的话。
比如她刚刚突不妨来句“我和徐阳不是真的恋人,他要帮我查清当年的事”,不清醒时甚至会拉着乔天阳的手叫“妈”或者叫“爸”。
坐了大概将近一个多小时,乔天阳才扶起夏沫,想到这个点打不到车,就准备到酒店将就一宿。
乔天阳一手扶着夏沫,一手看着手机里定位的最近的酒店,根据提示的方向走。
夏沫整个人是软绵无力的,几乎全身都靠在了乔天阳身上,所以他俩的步子走得很慢,明明只是500多米的路程,却一直走不到头。
其中有一截路是一条小道,就是在这一条小道,突然围上了一群人,尽管十分不信,乔天阳还是不得不承认,要被绑架了。
当时他低头看着靠在他肩上的人,那人还毫无察觉地闭着眼,嘟囔着嘴,也不知道又在细细念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