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在分化花溅泪的纠察宫,若再动了宋卿那边的军方,这俩老虎,平日里朕对付一个都要小心翼翼,难道你要我同时摸两只老虎屁股?
西皇面色阴晴不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滕王见此,忙解围道:“韩师弟,此事关系重大,本王和陛下先商量一下,再与你通知。”
韩东楠见滕王师兄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答应,告辞离去。
见外人走了,西皇的脸一瞬间便沉了下来,拍案低喝:“这算什么事!答应协助朕的是他,突然反悔要假戏真做的也是他!现在竟然又再次反悔不想要这个徒弟了!还任由朕处置?皇叔,他把朕当什么了?”
“慎言!”滕亲王忙低声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西皇狠狠的啐了一口,怒不可遏:“皇叔,自从我登基以来到现在,数十年的功夫,朕有哪一天是真正的皇帝?武有宋卿,文有花溅泪,大西国头顶还笼罩着两大宗师,朕这个皇帝,当的窝囊呀!窝囊!”
“陛下!”滕亲王眼中似乎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从古至今,当皇帝的有哪个是容易的?又有哪位皇帝不是活在修士的阴影之下?要知道,我们的世界,是修士的世界!我们在九大宗师眼中又比平常人强多少?你若纠结于此,那又如何指点江山?”
“就算如此,可朕的军权在宋卿手里,政权在花溅泪手里,朕该如何……该如何啊!”
“陛下,宋卿跟随先帝南征北战,多年来忠心耿耿,至少目前来看,他没有丝毫反心。而花溅泪更是陛下一手提携起来的,虽然纠察宫权势滔天,但花溅泪也并无异常,凡是都禀告于陛下,也正是此二人使得我大西国文武平衡,威震诸国啊!”
西皇怒哼:“朕知道!只是皇叔啊,这二人就如同悬在朕头顶的两把随时可以掉下来的利剑呐!以宋卿的军权,若他想反,大西国一夜之间便可改姓宋了!而花溅泪呢?他若有二心,纠察宫瞬间便成为他自己的私人爪牙,朕瞬间就会被孤立!”
“唉……”滕亲王摇头无奈:“陛下,大西国从先帝建国到现在也不过四十余年,帝国初建而这段时期也很容易出现一些功高震主的家伙,陛下还需耐心处之,决不可毛毛躁躁。”
也就是滕亲王,当今圣上的亲皇叔敢说这种话。
西皇一脸的懊恼:“唉!皇叔,你可有什么妙计?”
“陛下是说关于和杨师继续合作的事?”滕亲王问。
“没错!”西皇道。
滕亲王皱眉低头思量片刻,犹豫道:“老夫倒是有一拙计,陛下可听来看看,但切不可太过当真。”
“哦!”西皇惊喜问:“皇叔说来听听!”
滕亲王一边思索着,一边徐徐道来:“纵然杨师他出尔反尔,但我们一介凡人也只能听之任之,所以关于宋卿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给杨师这个面子,继续下去。”
“继续?”西皇一皱眉。
“没错。而陛下那边,对于花溅泪的分权之事也正在进行,此事断然已经没有终止的可能性,所以花溅泪那边也要继续下去。”
“也要继续?!”西皇眼皮一跳:“可如此做,太过危险,两边万一弄巧成拙,弄不好会动摇我大西国的根基。”
“不会的,就算是杨师也决不允许大西国动荡。”滕亲王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陛下,有一招叫做借刀杀人,暗度陈仓。”
“何解?”西皇忙问。
滕亲王道:“宋卿在军方的威信无可动摇,陛下万不能明面上动他。但是……他若死在战场上呢?”
“啊!”西皇大惊:“皇叔与林相所言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