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洛渊还记着那边有个烂摊子要处理,把祁凤送到了门口就止住了脚步,然后在一脸担忧不舍的不放心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至此付圆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要吓死他了,也不知是大佬有读心术,还是他的表情管理太渣渣,感觉洛总像是听到了他的吐槽一般,看他的眼神日趋冰冷化,活像他才是那个拐走祁凤的恶人。
摸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大敌离去般的呼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大衣包裹下面色苍白、虚弱的祁凤。
“这是怎么了?”付圆赶紧想上前扶着,不料还没有搭上,便在祁凤一脸嫌弃的眼神中生生顿住了,伸出的手直直停在半空。
得!都这副模样,洁癖这毛病还不改……
“一天天的光玩失踪!你真是我祖宗啊!就不能消停两天?或者不能攒两天等楠姐回来再浪?非逮着我这一个坑可劲的折腾是不?我看我是还没有等到一个更好的未来就先被你气死了。”
见刚才的移动式制冷机走了,付圆颇有一番称王称霸的气概,找回了从前教育不听话儿童的感觉。
于是一边指点江山般的挥斥方遒训话,一边无奈加心疼的拿来他随身携带的医药箱。
说来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在这四年中,但凡是陪着祁凤随行拍戏,付圆和宋楠的行李中最不能少的便是医药箱,箱内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是装了满满的酒精和纱布,还有几盒消炎药。
对于随行了四年的付圆来说,这简直是居家旅行、上天入地的必备!
在不知多少次目睹祁凤神秘消失又伤痕累累的回来,付圆他们已经从最初大呼小叫、惊慌失色找医生,到后来面不改色的拿药箱。
当然,一般都是祁凤自己动手包扎,只有一次伤势严重到几近昏迷才肯让付圆上手,然后第二天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嫌弃的重新拆了又亲自包扎一遍。
这已经不是洁癖了,更像是一种生理性接触厌恶。
祁凤在听到付圆的第一句话,心中就觉得不对劲,不动声色的接过了药箱,随意的问了句:
“知道我什么时候走的啊!”
听了祁凤的话,付圆瞬间炸了毛。
这绝对是**裸的挑衅!绝对!
“你还引以为傲了是不?我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是吗?就这么几十秒的功夫,我这车刚停好你那边人不见了!算我求你了小祖宗,下次走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我都以为你被迷晕绑架了!一晚上在这担惊受怕不敢离开电话半步,生怕绑匪联系不到人再暴躁撕票!”
一字一句真情实感的控诉尽显了当事人的委屈心酸。
祁凤抿唇,捏住纱布的手紧了三分,
“你一晚上都在这?”
“不然呢,你看我这操劳的黑眼圈!”祁凤幽怨的指着自己的眼睛,不经意间瞥到了之前叫的炸鸡外卖,老脸有些红,赶紧将肥胖的身子挪了挪,试图遮挡些,看着祁凤没有朝他这边看,而是一直低着头像思考着什么,松了口气。
祁凤只觉得压在心头的山更加的沉重,
【小五?小五?】
没有回应,但能感受到熟悉的胡噜声从卧室传来。
记忆线有问题,但万幸的是,都平安回来了。
“好吧!我坦白,这黑眼圈不是给你操劳的,昨天打游戏迟了……但是!你突然消失之后我确实一直在担心!每分每秒都在关注热搜,深怕蹦出来一条你陈尸野外、或是街头不省人事……实在是饿的不行,才订了份外卖……”
看着祁凤靠在沙发上,平日虽是瘦弱单薄却也修长清隽,此时却是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担心少年是以为自己不关心他而黯然,付圆赶忙求生欲强烈的解释。
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平日骂归狠狠骂,宠也是真心宠。
探着头,见祁凤半天还是没有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圆滚的身子灵活地向前噔噔噔跑去,刚要伸出手指到祁凤鼻翼,便被祁凤“啪”地一声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