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活着呢。”祁凤回了句,声音还有点虚弱,让原本清冽空灵的声音带着点缥缈之感,倒是别有一番的诱惑。
“呼!你吓死我了!”付圆顺了顺气,一脸惊魂未定。
那次就是这样,晚归后例行教育,结果半天没有回应,他和楠姐还以为少年是被骂的有了什么小脾气,几分钟后才突然发现祁凤脸色苍白的没了呼吸……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祁凤手撑着沙发扶手,若是仔细听的话发声还带有丝丝颤抖。
付圆神色微动,但却转身,爽朗大笑,解脱地说道:
“终于可以睡觉了,这一晚可真是熬死我了!”
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边马上跑回了一旁的客卧,那速度之快,像是深怕祁凤再半途把他抓回去。
在听到付圆的关门声后,祁凤终于撑不住了。
其实从下了车后,他就一直属于虚脱的状态,但面上强撑着,不愿让洛渊看出。
浑身酸麻,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食着骨血,每走一步都似遭受着酷刑。
付圆发现了他的不对,但被自己一掌拍过。
祁凤就像是一个紧闭的蚌壳,不愿让别人发现他的脆弱,于是纵使内里再鲜血淋漓,外表仍要装出坚不可摧的样子。
这是多年的刀枪血雨,教会他的保护法则。
终于,在曲尽人散后,整个人便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重重的栽倒在沙发上。
约莫半个小时,客房的门微微开了一条缝,圆滚滚的付圆小胖抱着毯子,轻手轻脚地到沙发边,屏住呼吸,不出任何声响地给祁凤盖上,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回去,其期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
第二天早上六点,祁凤准时地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身上盖着的薄毯,摩挲了两下柔软的毛,然后浅浅地无声笑了下。
将毯子叠的四四方方,摆在一旁的空位上。
今天稍微好了些,酸麻疼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无力发软,以及大脑的空白乏力,这让喜欢清醒敏捷的祁凤十分不习惯。
不过这也是脱力加熬夜后的正常表现,凌晨才入睡,一大早又被迫早起,得亏平日身体素质好,不然还要更虚弱……
祁凤嫌弃地看着身上的衣服,干涸的血迹斑斑印着,间隔几厘米便是撕裂划破,还有几处受高温儿蜷缩成小团。
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忍下去的!
赶紧走向自己卧室的浴室,洗了个热水澡,顿时神清气爽,宛若新生,全身的毛孔都活了过来,无力感也稍稍好些。一番梳洗拾掇后,终于回到了那个人前清清爽爽的精致少年。
正想看看躺在软垫上的小五怎么样,就被“砰砰砰!”地一阵连续敲门声打断。
敲地还非常有节奏,先是重重的砸几下,然后放松些力度敲几下,接着又恢复重重地砸门声,让人感到神经衰弱。
如此的周而复始,大有一种里面不开门不停止的意思。
祁凤本来一早上就因为使不上力的疲弱而心气不爽,眼下听到这种流氓式敲门,只觉得更加烦躁。
不想把付圆吵醒,只能满怀着怒气重重的按下门把手,一脸“我很烦别惹我”的表情。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阳光帅气、朝气蓬勃的脸庞,然而脸上的不耐烦躁和祁凤简直如出一辙。
“开个门磨磨蹭蹭,你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