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初入朝堂,不知感官如何?”袁绍坐在**的对面,故作亲昵地给**舀了一碗鲫鱼汤。
“还算不错!”**随即起身,满是谢意地从袁绍手中接过了小碗,笑着答道:“如今的廷尉是杨公,杨公德高望重,阉党不敢与之争锋,奸人不敢出入廷署,有杨公照料,我又能有什么事呢?自然是感觉浑身轻松,就是黄巾事了之后各地呈上来的卷宗颇多,令我有些头疼。”
看着**揪着眉头,假装头痛的摸了摸脑门儿,袁绍不由得哑然失笑。
自上次在袁隗家中见过**后,袁绍感觉**心中颇有智计,便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拉拢一下**,可**是初来洛阳,袁绍根本就不知道**的喜好,故而也就这样将这件事给耽搁了下来。
直到**去廷尉署上任,袁绍才借此机会将**请了出来,好联络联络感情。
二月鲫鱼正是肥美,席上菜品颇为美味,加上饮酒正酣,袁绍与**二人便逐渐谈开了起来。
“兄长在大将军府当差,所来往者皆是高士,四处消息灵通,不知可否与我说说,这天下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袁绍咕隆两声,将一碗鲫鱼汤喝尽,咂了咂嘴,稍稍擦拭了一下,想了想,说道:
“贤弟若问起这天下最近发生的大事,那我这里的确有一件。”
“哦!”**侧身靠近了袁绍,显得颇感兴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说道:“自舅父回豫州之后,林的消息便一直不是很灵通,还请兄长快快到来!”
袁绍捻着胡子,贴近了**,压低了声线,说道:
“此事也是我听来的,到现在也不知真假,贤弟听了就当笑料罢了,切莫告诉旁人。”
**立即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向袁绍保证道:
“兄长还且放心,在事情尚未明晰之前,林是绝对不会胡说的。”
袁绍微微颔首,见**上道儿,这才继续说道:
“我前两天在大将军府听说凉州有人叛乱了。”
**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袁绍追问道:
“严重么?”
袁绍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将声音压得更低了。
“绵延数郡,危急州府,甚至已经有两千石战死了。”
悄悄吞了口唾沫,**面色僵硬,眼神迷离,有些不敢直视袁绍。
看着细汗在瞬间便爬满了额头的**,袁绍有些疑惑,问道:
“宁安莫不是不舒服?”
“不!”**即刻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朝着袁绍勉强的笑了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说道:“我只是为大汉的未来感到忧虑罢了,黄巾军刚败,这还没安稳几天,凉州那边儿就战死了两千石,我真的怕若是不能早些处理,又演变成了黄巾那样席卷天下的状况。”
“不错,此事的确还需要尽快解决才是!”袁绍双眼一凛,想要从**脸上看出点儿什么,可是搞了半天**也还是刚才那副不见喜怒的僵尸脸,便只好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说道:“宁安所言有理,若是再演变成黄巾那样可就遭了。”
见**思绪有些不定,袁绍便也没有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适当的转移了话题,一转移话题,很明显双方就都融洽多了,一时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直至夜色降临,双方才不舍的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