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毛顺着徐肃风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确实摆着一个木盒。
“怎么回事?难道霍老板给那妖怪困住了?”白毛毛道。
徐肃风道:“谁知道?我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是那个大蝎子接待的我,没见到什么霍老板。还好有你在,否则我还没正式上任就嗝屁了,连因公殉职都算不上。”
“奇怪,那个蝎子精不是很厉害呀?怎么霍老板会着了他的道儿呢?”白毛毛说着将木盒打开,里面果然有个小人,不及巴掌大小。
徐肃风见了问道:“这就是霍老板?”
话音未落,那小人突然变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大,最后直长到比徐肃风还高了一头,算起来足有一米九左右的样子,戴着眼镜,却敛不住与生俱来的霸气。
“不错,我就是霍老板。霍狄礼。”这人沉声答道。
“徐肃风。”徐肃风赶忙客客气气的介绍自己,“我是来找工作的,白奶奶推荐我来的。”
霍狄礼接过推荐信,却看也不看,轻轻一摆手,那信封便烧起火来。徐肃风得了白奶奶的承诺,并不怕他不答应,何况刚才还救他出困呢。
霍狄礼始终掐着那封信,信封瞬间化为烟尘,火焰过后,霍狄礼抖抖灰烬,手中的纸张还剩细细的一条。
徐肃风眨眨眼睛,不知道这余下的细条是什么材质的,竟不怕火烧。
霍狄礼将那细条递给白毛毛,说道:“你救了我,这条字据你还留着,算我欠白家的恩德,不过这个恩德与杂货铺没什么干系,你得趁我活着的时候讨回去,否则就不作数了。明白?”
白毛毛接在手里,“你要是有徒弟呢?”她问道。
霍狄礼没来由的瞅了徐肃风一眼,道:“我猜我不会收徒弟的。当然,如果有,你也可以向他讨。”
霍狄礼揉揉肩膀,伸手把地上的蝎子尸体抓了起来,猛地往桌子上一摔。
徐肃风还以为他要拿尸体出口恶气,谁知那蝎子摔下去的时候猛的变不见了,木盒子自动合了起来。徐肃风才明白,那蝎子尸体不是变不见了,而是一瞬间变得太小了,来不及看到,便给塞进盒子里去。看来这个木盒子有古怪,能把装进去的东西变小。
“徐肃风,对吧?”霍狄礼叫他,“你被录用了,先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收拾,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
徐肃风看了看七零八落的东西,心想这里还真配得上“乱七八糟”四个字。
“白家妹子,你来买什么?”霍狄礼与白毛毛在前面谈生意,徐肃风心里好奇,径直往里走,约莫走了两分钟,竟然还没走到头,回头也看不见白毛毛和霍狄礼,只隐约听到两人在交谈。
徐肃风看了看前方,一眼望不到头。似乎通往一个黑暗阴冷的地方,由是他生出一个猜测:难道这个房间如此长,是因为它有坡度,只是坡度微小不易察觉,而它的另一头,或者说从某处开始,这个房子便伸入地下了。
这个猜想暂时还不能证实,徐肃风继续往前走,他倒要看看这个房子能有多深。
又过了五分钟。周围越来越冷,前途依旧是延伸的暗影,光线却没有变暗,他再度回首望去,那景象似曾相识,仿佛走了这一会儿时间,他根本没动地方。
障眼法?这个名词又浮现脑海,我的眼睛在骗我,房间狭长笔直,不可能出现鬼打墙,我确实在向前移动,这越来越冷的感触也佐证了这一点。
霍狄礼和白毛毛的交谈停止了,或者说消失了,不在他听力的范围之内。徐肃风还在向深处走去,有那么几次,徐肃风觉得这样做是徒劳无功的,想要转身回去,可那尽头的黑暗似乎马上就近在眼前,只要再几步就能一探究竟。我好累,好想停下,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动力不断催促他,前进、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