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低头看向盛娆,在朦胧的烛光和天光交融之下,盛娆那张脸像极了易碎的薄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布满裂纹。
他附身用唇蹭了蹭她眼底的青色,流连过瘦削的脸颊,尖得人心肝乱颤的下颌,最后轻轻含了含那两片干裂的唇,吮去上头凝固的血色。
薛崇看着盛娆淡漠的眼神,噗嗤一笑,轻轻抛了抛她,像是在抛一团没有重量的棉絮,而棉絮中是举世罕见的珍宝,抛一下都得小心翼翼的。
盛娆没心思理会他,然被他这么一闹,回神已经到了宁梧殿。
宁梧殿里已备好了换洗的衣物,熏着药香,薛崇径直抱盛娆去了后头的池子,歪头道:“臣可有幸伺候公主沐浴?”
盛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让薛崇备受打击,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又受了姜荷一个寒凉的眼神,撇撇嘴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
他手上发颤,额上冷汗密布,一向温热的身体如失了控,火势凶猛,灼得他乏力燥热。
当然,不是因为欲,而是真烧了。
薛崇接过宫女递来的茶喝了口,听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问道:“驸马可要更衣?”
“不必了。”薛崇一口回绝,就他那一身伤,不得吓坏小姑娘?老家伙下手可真狠!
他可不想用苦肉计来欺负人。
盛娆沐浴完换了一袭素白的长公主丧服,未涂脂粉,未戴首饰,她跪了太久,走路有些不稳,要用力地扶住姜荷才可。
薛崇一见她出来,视线凝在她不堪一握的纤细上,身上似乎更烧了,让他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