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可是,眼泪却不知何时从眼角滑落,喉咙发紧到连话都说不出口,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
后来南絮给了我一杯度数很高的酒,喝完之后,我就没有了记忆。
就像她说的,好歹能忘记一会,也是好的,就任由着酒精侵占我的脑神经,让我可以不用再去想那些事。
南絮的酒量比我好,第二天一早我是在家里醒的。
据老爸说是我昨晚醉的太厉害,所以南絮就直接把我送回了家。
老爸早上特地给我熬了一碗醒酒汤,不免还说了我几句。
“以后少喝点酒,就算有什么多不开心的事也别把自己灌的那么醉。毕竟是个女孩子,喝醉了很容易遇到危险的。”
“嗯,我知道了,爸爸。”
喝完醒酒汤,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手机,上面除了南絮发来但我几条消息以及班级群里的消息之外,空空如也。
而江浔年,连一个电话也未曾打过。
细细算一下,我们俩似乎也快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过了。
三年前突然间失联的恐惧感在此刻涌上我的心头,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来气。
我连忙打开通讯录,找到江浔年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响铃三声之后,江浔年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可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似的,滚下眼眶。
“九夏?”他又唤了一声。
“我在。”我忍着哭腔答道。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
“江浔年。”我叫他。
“嗯?”
“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江浔年在电话愣了一小会,定定地说:“不会。”
“那好,你忙吧。”
说完,我快速的挂了电话,心里却更加难过,但又不想被老爸听见,只好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因为刚刚那通电话里,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很小很小,她软糯糯地叫:“浔年。”
他说过不会骗我的。
所以电话里那个女孩的声音应该就是苏若沁了吧。
我抱着自己的枕头,却又不敢哭的太狠,昨天高度数的酒还有点后遗症,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似乎是在警告我:别哭,越哭越疼。
憋着属实难受,只好打开和南絮的聊天框。
我:南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絮:???
我:刚刚我给江浔年打电话了,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南絮:是那个叫苏若沁的吧。
我:嗯。
南絮: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南絮:其实我觉得你要是真的想弄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问江浔年。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才能弄清楚点。
我:可是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他。
南絮:那你最近先好好调整一下情绪,别着急。
我:好。
像是约定了一般,回复完南絮随后一条消息,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起床洗漱,准备去学校。
关于我们昨天在商业街看到的事,南絮并没有告诉我爸。
这一点上,我俩都是心有灵犀。
毕竟,这也是我和江浔年之间的事,我们自己来处理就好,没必要事事都要让老爸知道,免得他产生不必要的烦恼。
我调整好情绪之后,就匆匆赶往学校。今天原本都和她们三个约好了去图书馆泡上一天,为了各自的毕业论文。
司浅的速度倒是很快,只不过刚写完去查重,查重率百分之六十。
然后司浅就一脸黑线的要挟我们陪她一起去图书馆找找资料。
反正论文我们都是要写的,去就去呗。
坐在图书馆里,司浅和祝余抱了一堆专业书籍过来,祝余大手一挥,“放心查,这都是朕给你们打下的江山。”
司浅和黎小则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拿了一本书之后,就没再理她了。
祝余也尴尬地拿了一本书,默默埋下头。我也找了一本和自己的论文比较契合的书本摊开在面前,然后,就开始走神了。
祝余,司浅以及黎小则坐在一旁窃窃私语老半天,几乎都是在讨论关于论文的事。
只有我,坐在一旁,眼睛盯着书本,心思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书页半天都没翻动。
直到祝余拿胳膊肘捣了捣我,我才回过神,“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盯着那一夜都盯半天了。”
我随手翻了翻书页,笑着说:“最近事情有点多,总是走神。”
司浅审视地看着我,“不对啊,你昨天精神还挺好的,就今天早上一来就这样了。”
我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喝了点酒,度数有点高。”
祝余:“你没事又去喝什么酒?”
我:“是南絮叫我出去的。”
黎小则:“她叫你出去喝酒是为了什么啊?”
我:“秀恩爱的。”
祝余:“……”
司浅:“……”
黎小则:“……”
祝余&黎小则&司浅:“权当我们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