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手指的,正是一只桃花簪。
“两位,要不,仔细瞧瞧?”摊主主动将东西递过来。阿钰接过,只这一瞧瞧便觉得是极适合阿井的。
井井犹豫了一下,自他手中接过,仔细瞧起来。这花簪做的有心,却真像一只桃花。
桃花开的时候,她是极爱折了花枝绾头发的,这枝桃花簪子做的以假乱真,很是新鲜好看。
“这枝花簪子寓意吉祥,也喜庆,我看这位公子是极中意的,姑娘若也瞧得上,不妨带上。老汉卖的东西皆薄利,价格也公道得很。”摊主露出朴实的笑,两只手握在一起,笨拙的介绍着井井手中的东西,是个老实人。
阿钰看上的,自然是眼光好的。井井也着实觉得好看,心中欢喜,对阿钰点点头道“好。”
她春爱桃花,冬爱梅。这簪,是经阿钰手挑的,井井便是越看越觉得欢喜。
瞧她喜欢,阿钰心中亦高兴。向摊主付了银钱。想想,接过她手中的桃花簪,现买现用,替她簪在头上。
井井心中越发喜悦,又因他这举动面上染了霞,忖上发上的桃花簪,更是春风一拂,落花雨下的软绵姿态。
着实是一对壁人。
“我们去铺桩取了红豆糖,回府,正好陪母亲吃晚饭。”
他开口,然后伸手去牵她。两人信步离去,肩并着肩,唯留给看客一双俊俏的背影。
走出不远处,阿钰和井井遇到了故人。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见。
“白大夫。”
阿钰率先开口,温柔有礼,有些高兴。相比之下,白药就冷淡多了,似乎亦没料想会在这遇上两人。
白药淡淡望了阿钰井井一眼,语气亦如他本人那样淡淡“嗯”了一声,没什么味道起伏。阿钰未过在意,热情地与之寒暄了一阵。
其实,白药就住在慕容府,基本每天都会见到的,算不得哪样稀客。不过他天性待人诚恳又温润讲礼,加之白药医治井井的恩情,阿钰十分感激,对他也颇有好感,即便白药如何冷板着脸,这也不影响他的热忱。
井井却是不一样,她有些不大喜欢他散发出的这种感觉,冷傲之中隐有敌意,睥睨蔑视又假装曲意迎承,井井感觉有些怪,说不上来,总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