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也许有人对中医怀有各式各样的偏见。也许人们得病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仍是西医西药。但只要有孔群这样医术与医德兼备的人存在,中医的发扬光大,只是时间问题。
注视着太爷爷的遗体,孔霄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几分,此时此刻,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明白——中医要想发扬光大,还有一点更为重要,那就是传承。
为此,他心中早就计划好了。
这次去京都大学念书,他并没有选择医学专业,因为论及医术,没有人能比太爷爷教他的更多了。
他选择的专业是工商管理,因为要想发扬中医,就要考虑怎么销售中医。比如自己家的孔氏医馆,尽管有太爷爷这样的神医坐镇,依然没能达到全国知名的程度。究其原因,无非是大多数人没有听过,即使听过的,也多数认为是骗子。
这是一直以来中医的销售方法存在问题,要么夸大其词,要么连糊带蒙。
要知道这绝不是中医本身的错,根结在于一帮人打着中医的旗号招摇撞骗,甚至原本有些能耐的人也跟着同流合污,最终导致整个行业一片乌烟瘴气,患者自然不肯买账。
孔霄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孔氏医馆开遍全国,不,干脆干出个孔氏连锁医院,让华夏的百姓都能体验到中医真正的奇妙之处,这才是对太爷爷在天之灵最好的告慰。
葬礼结束的当天下午,孔霄告别了家人,乘二叔的车赶往扬春市国际机场。
太爷爷临终前的嘱托,还有那封信上的内容,让他片刻不敢耽搁——为了尽快学到那位老者身上的东西,也为了揭开某些令他不安的秘密。
不料到了机场,早有人在那里等候。
孔霄下车一看,站在候机坪入口的是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刘长立,还有杨远达一家五口。
大家见他下车,哄一下围了过来,刘长立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说有机会一定要邀请他去医院讲一堂中医课。
杨远达则不住地表示感谢,看那样子,就差给孔霄行跪拜大礼了。
等大家情绪稍缓,杨远达把孔霄拉到一边,不好意思道:“孔大师,按理说你已经救过我全家性命,我知道不该再提什么要求,可是我还有件事想请教大师。”
孔霄闻弦知雅意,笑着说:“放心吧,我留在你们经脉里的内劲具有抗毒作用,可以确保不会再中食冥花蛊。只是你们要保持生活规律,不要自己糟害身体,否则一旦经脉受损,我也没办法了。”
杨远达激动不已,掏出一张卡递给孔霄,说道:“孔大师,这里是一点小意思,请你一定要收下。”
孔霄本不想收,因为那天只是为了办事顺便施以援手,可是杨远达非要给,实在推脱不过,只好收下。
既然收了钱,帮人也要帮到底,孔霄问道:“杨先生,你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杨远达苦着脸说:“我也纳闷呢,我平时做人一向仗义疏财,否则生意也做不了这么大,就连竞争对手提起我都竖大拇指呢,根本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孔霄相信他所说的,因为这关乎一家老小性命,他不敢在这事上撒谎。可是会用花蛊的人,一般人可请不动,非是滔天大恨,养蛊人也不会亲自出手害人。
那这件事就蹊跷了,无缘无故的,谁会去害一家普通人?就算杨家有钱,仇富也不是这么个仇法吧?
孔霄看着杨远达说:“那这样吧,你存下我电话,以后要是再遇到类似的怪事,马上联系我。”
互相留了电话后,广播里响起航班信息,孔霄跟这群人挥手告别,转身向登机口走去。
他的背影渐渐远离,刘长立拍着孔文章肩膀叹道:“你这侄子,将来必非凡俗。我总感觉,有朝一日他的成就能影响整个医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