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霄没有想到,白漱姚嘴里的发小就是这位‘疯婆子’宁紫!
宁紫显然也非常意外,他们俩机场一别,今天竟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她略一打量二人神态,撅嘴揶揄道:“小弟弟,我说这些天你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敢情是有天仙陪着,早把姐姐忘了。”
孔霄憨笑两声,在二位美女面前没敢接茬,只是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果然有一大串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都快被刷爆了,全是宁紫打来的。
离别那天事务繁多,接着又陷入昏迷,自然就没把电话当回事,这时一看,难怪宁紫会误会。
他正要解释,白漱姚抢先八卦道:“我的天!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认识,宁姐姐,我感觉这里边肯定有故事,你不会打算隐瞒我吧?”
“死丫头!”宁紫佯怒道:“你们俩关系绝对不简单,你那副质问小三的嘴脸可逃不过姐姐的法眼。来,进屋说吧,先告诉姐你俩到哪步了,造没造小人呢?”
“姐你要死啊!我俩只是朋友加医患关系。”白漱姚一边解释一边挽着宁紫胳膊进了屋,孔霄无奈摇头,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宅子,他就被眼前的辉煌景象惊了个大呆——不用说那些雕刻精美的罗马柱和水晶吊灯,单就墙上的一幅幅壁画就价值连城,再看脚下,拼花金边的大理石地板中央铺着一条直通旋梯的长毯,上面图案古朴,踩上去柔软且有弹性,一看就是用料极为讲究的纯手工波斯地毯。
孔霄觉得如果没猜错,这条毯子就足够普通老百姓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豪,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些暴发户自以为到达了人生巅峰,然而在宁紫这样的人眼里,连人生起点都够不上。
三人进了二楼会客厅,主客分座,宁紫吩咐佣人沏茶上点心,然后叽叽喳喳拉开了话匣子。
二女一个清冷淡泊,一个热情似火,各有千秋,别具风味,孔霄也不插话,一边滋溜着香茗,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叙话。
张爱玲品评红玫瑰与白玫瑰,大抵就是说的她俩这样的女人,只不过她们都是各自花丛中的极品,任谁娶哪个回家都会忍不住欣赏一辈子,绝无可能变成「蚊子血」或「饭粘子」。
孔霄思绪纷飞,这时二女的话题扯到了他身上,宁紫打趣道:“妹妹,你可得看紧这小白脸,他勾搭姑娘的手段高着呢,随便扎两下,人家指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刚才的交谈中,白漱姚已经知道了他们相识的过程,于是咯咯笑着还嘴道:“姐,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怎么着,他在飞机上扎了你两下,你就芳心暗许了?”
“死丫头片子!”宁紫假模假式地扬起粉拳锤了她几下,“咋的?姐姐的醋你也吃?”
突然,她画风一转,挤眉弄眼道:“不过要是你不介意,咱俩共侍一夫也没啥问题,姐可比你想象的开放哦。”
“噗!”孔霄一口茶水喷出好几米远,再也无法假装淡定,看来一别八日,自己对这位女魔头的转折神功放松了防备。
宁紫车开的太快,转弯太急,孔霄吃不太消,于是借口参观房子逃离了二人,满屋转了起来。
会客厅跟楼下大厅一样,墙上布满壁画,以正常的建筑审美看来,有些过于密集。这说明房子的主人是个疯狂的油画爱好者,才会宁愿破坏空间美感也要不断收集这些作品。
边走边看,孔霄注意到,在墙壁正中央的位置挂着一幅《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他记得,这幅画应该是存藏在巴黎的凡尔赛宫,可是以这间宅子主人的地位,断不会把一幅赝品挂出来,还挂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
难道说,凡尔赛宫那幅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