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太可怕了!
孔霄一边赏画一边想着些荒唐事,这时二女那边的谈话声突然由高转低,消沉下来。
白漱姚问:“姐,你在美国不是边念书边做生意吗,听说摊子铺的很大,怎么突然就想起回来了?”
聊到这,宁紫神色凄凄道:“我爸得病了,是脑癌......”
“什么?”白漱姚瞪大双眼,“伯父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一年多了,之前一直瞒着在美国的我和妈妈,两个月之前,他可能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这才打电话叫我回来接手公司。”
白漱姚问:“那伯父现在病情怎样?”
宁紫失神道:“已经到了晚期,从上个月开始,癌细胞大面积扩散,破坏了脑部神经元,他都陷入深度昏迷一个多月了。”
白漱姚叹了口气,失去亲人的滋味她知道,可是此时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提前一点了解情况,无论她爷爷还是孔霄都能伸出援手,但是再高明的医生也不是神,就算孔霄能延长宁伯父的寿命,活着也不过是多遭些罪罢了。
宁紫沉吟了一下,严肃地说:“姚姚,有些事我憋在心里特别难受,幸好你来了,如今我也只能对你说说了。”
白漱姚打起精神安慰道:“姐你有什么难处就说,不要拿我当外人。”
“事情是这样。”宁紫娓娓道来:“两个月前,我爸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这次要我回来是全盘接手公司的,然而我一回来,发现事情根本不对。”
“我爸的办公室里有个保险柜,密码只有他和我家的律师曹牧秋知道。那天我去他办公室收拾东西,触景伤情,就坐在那缅怀了一会。然后也许是好奇心指使,就试了试保险柜的密码,一试之下,果然是我妈生日。结果,你猜我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什么?”白漱姚好奇道。
“我爸的遗嘱!”
宁紫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份遗嘱很奇怪,上面写明了他走以后股权分配的问题,可是,我爸手里有公司51%的股份,却三等分成每份17%,分别留给我和大哥二哥。”
白漱姚诧异道:“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但是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这么分,等于公司没了实际控股人!
宁伯父叱咤商界一辈子,不会不知道,对于一个大型集团公司来说,没有实际控股人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百万大军,没有统帅!
莫名的,白漱姚的后背突然有一股凉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