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孩子,从伊华的年龄来,他的孩子应该差不多20岁了,不在家,也许是外地上学,没有回来;也有可能是在店里看店。而从三个卧室中有二个被当成仓库来看,应该是在外地上学没回来。
如果案子上了法庭,结果会很明显,伊华败诉几成定局。
但这个案子打起来,没有个一年半载是结束不了的。这不仅是白住的问题,还关系到仓库租赁,这就是伊华的利益所在。伊华有利益在里面,如果想让他主动交还房屋,那就必须让他损失,而且是很大的损失才行。
有人会说,那原告如果主张租金的话,伊华不是还要支付占房期间的租金吗?没错,但对于伊华来说,另外找房子住,租金不一定比这边低,同样的价钱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房子。
如何才能说服伊华呢?关恒考虑,只能动之以法,威之以胁了。
“伊先生是吧?我是戴平的委托代理人。哦,戴平也就是这套房子的所有权人。”关恒开口说道,“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和伊先生谈谈,关于交还房屋的事儿。”
伊华没有说话,而在等着关恒继续说。
关恒看伊华没有说话的意思,接着说道:“伊先生,我来的目的你应该明白的,这事儿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你说呢?”
看关恒在问自己,伊华终于说话了,“你是律师是吧?你知道这房子怎么回事儿吗?别提那个戴什么,是何志军找你的吧?如果你说完了,就可以走了,这套房子是我从何志军手里买的,我不会搬的。”
听了伊华的话,关恒不由心里一愣,伊华不愧是做生意的,显然,他把事情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对方已经猜出来的事情的过程,但关恒绝对不可能承认的,那怕是脸上都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关恒镇定的说道,“伊先生,何志军是谁我不知道,我是受戴平的委托,来帮助他收房子的。希望能和你好好谈谈。”
“行了,你也不用装,我知道怎么回事。但你也是受人之托,我也不为难你。你告诉何志军,想让我交房子,别想。”
关恒知道,对方已经猜出事情大概的情况下,说理是说不成的。那就讲法律吧。这个时候决对不能主动走,即使被撵出去都不能自己走,否则,那就坐实了自己是受何志军所托之实,以后再想登门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伊先生,我是律师,我喜欢用法律说话。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何志军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你占着我委托人的房子,这是侵权行为,是违法的。官司不管打到哪,你都得腾房子。不但如此,你还得按市场价格各我的委托人支付房租。何必呢。”
“呵呵”伊华没有搭理关恒。
看来情理法都不行,只有威之以胁了,如果这最后一招再不管用,那只好起诉,管他多长时间呢,只要最后房子收回来就行。
“伊先生,有句话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你这样的占着房子,如果我的委托人找别人来把锁换了,你不一样住不成吗?我的委托人敢找人换锁,因为人家拿着房产证呢,你敢吗?到时候,你们不但住不成,连屋里的货都拿不出来了吧?”
关恒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伊华,伊华听到换锁的事儿,脸上有点微微的变色,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有效果。
“伊先生,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也房产证是吧?那行,我不说换锁的事,我就按法律程序来走,法律可规定我的委托人有权申请财产保全的,官司一旦打起来,一年的房租可不少呢。如果我们让法院查封了房屋和你的店里的货,你敢私自把货给卖了吗?衣服可是有季节限制的,受影响的不还是你吗?”
关恒这段话,说的伊华脸公有些变了。
“走走走,这儿不欢迎你。”伊华开始撵人了。
“伊先生,那我先告辞,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通了,你可以联系我。如果一个星期内没有收到你的电话,那我就向法院申请保全了。”临走时,关恒把自己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
“对了,伊先生,如果你和那个何什么有纠纷,你可以起诉他啊,没必要和我的委托人较劲。”出门时的关恒,在留下这么一句话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