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真的是神仙吗？”

黄烨看着手上写着五禽戏的青色秘籍，眼睛泛起一丝难见笑意，他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这本书只用粗线简单装订，被人翻过无数次，破破烂烂的，已经看不出原来写的是什么。

蚩国不同于崇尚知识的灵国，识字的人在贵族中都不算多，黄烨却是别人眼中的“怪人”。

也许是体内灵国血脉驱使，他牺牲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晚上偷偷去贵族帐篷旁边偷听讲课，这本书则是他花了积攒的几十文钱向灵国来游商购买的。

书中多是些灵国的神话传说，民间传奇逸闻，还有大侠客行侠仗义，除恶扶弱的故事。

他非常向往那些大侠，能无拘无束，剑斩天下恶，渴饮醇酒，不用像他一样天天累的半死。

“神仙的考验还挺简单的吗，那个神仙简直是草包。”

黄烨得意大笑。

那本书里最常见的，就是神仙考验的故事，一个人在荒郊野外遇到来历不明的神仙，神仙会用很难选择的事刁难主人公，主人公通过考验就会得到奖励。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神仙，得到神仙的恩赐，他必然可以飞黄腾达，摆脱当奴隶的命运。

“觉得我傻是吗？有句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张成明眼中闪过危险寒芒，化作白胡子老人的自然是他。

随着两个世界发展，祭祀之力收入的增加，他运用祭祀之力也更灵活，甚至能凝聚成人进入创造的世界当中去。

进入创造世界的化身能够随心所欲，任何年龄，任何样子，变成老人只是因为他认为老人更符合高人的形象。

黄烨回到家时，天色彻底黑了，蒙古包里传出阵阵烟雾，空气中飘散着肉，奶的香味，草原简单粗矿的烹饪方式也有质朴美味，刺激人的食欲。

他肚子饿的咕咕叫，带着些许侥幸走进一个不算大的破旧蒙古包。

蒙古包里住的是他义父义母，两个苛刻小气的老人，当然再苛刻的人也有心情好的时候，那种时候，即使他没有按时回来，也有饭吃。

“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给我滚，今晚没有你的饭。”

不过，老人今天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直接就把他轰了出来。

一个瘦小枯干，眼中凶光闪闪的老人拿着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将他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若不是因为他练过几天武功，非重伤不可。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之后的每一天，老头都用以各种借口刁难他，不给他吃晚饭，早饭也克扣许多。

黄烨一直忍耐，默不作声，忍受奴隶的生活。

“下贱的奴隶也敢学习认字，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老人赶走黄烨后，在家中一边喝奶茶一边骂骂咧咧的。

原来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黄烨在学认字，这在他看来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因为只有贵族有学习的资格。

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黄烨在慢慢长大，身体越来越强壮，而他却在日渐衰老，他又没有孩子，怕有一天自己的羊会变成黄烨的，内心始终不安。

当然，给他提醒暗示，自然是某个看不见的大黑手。

黄烨处境悲惨，吃不饱在环境严酷的草原是致命的，白天骑马放牧，需要大量体力，晚上温度下降，御寒更需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