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魂婆找不到扁担,哭了,再给她。”
这时,刁大银终于爬上来了,脸红耳赤,鼻孔眼睛瞪大,活像一头发疯的像野猪的蛤蟆。
“煤炭养的,跑哪里去了,给爷讲话,讲话。”边说边找了个平平的地方坐下来,两目张望,没有看到石墨他们,却看到了田婆,“喂,喂...田婆子,你又来求孙子,要求到何年马月。”刁大银起身走向田婆,“有没有看到煤炭崽?”
魂婆似乎已经睡着。
“嘿,还不理我,你家这位要是能显灵,你早就孙子满堂了,我看,他现在是被你送去的那些孙女缠着,没空理你。”
“这疯魂婆不会真睡了吧?”刁大银低头仔细瞧田婆眼睛,“啊...”田婆突然睁眼把刁大银吓一大跳,刁大银赶忙走开,“今天怎么没带你那扁担,是不是怕吓着你家这位...”
刁大银还没说完,田婆猛的站起,找起扁担来。
“扁担,扁担...”魂婆找不到扁担急得打圈圈的找,“扁担扁担...”
“你在干什么?干什么打我?”刁大银被田婆挥了一掌。
“扁担扁担...”田婆中魔一样扑向刁大银,又打又咬,一双黑黑的指甲奋力往刁大银脸上抓,“扁担...”
“啊...你滚,疯子,滚。”刁大银一推,再来一脚,田婆向后倒地。
田婆又立马起来,扑上刁大银,各种的打抓撕咬。
石墨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好恐怖好凶,石墨,快把她的扁担还回去。”
“好。”石墨趁他们厮打着,把扁担还了回去,三人继续躲草丛里看。
“疯子疯子,滚,踢死你。”刁大银聚集了身上所有力气,连推带踢,才脱离了纠缠,迅速逃了。
“疯子疯子,你会断子绝孙的,将来你孙女田鱼也生不出儿子,瞧你孙女那样也没人要,报应报应,你会断子绝孙的。”
刁大银走后,石墨他们感觉有点阴森可怕了,生怕被田婆发现,便谨慎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下山了。
石墨安竹哈巴他们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马有前。
“三叔。”安竹喊。
“安竹,你们怎么跑去坟山了。”
“是刁蛤蟆把我们追上去的。”
“刁蛤蟆那个孙子追你们干什么?”
“石墨把他的鱼都倒回了池塘,他就追着要打石墨。”
“臭蛤蟆,又偷鱼,走,带你们去教训他。”马有前正烦闷很无聊,这下突然有精神了。
“好喔。”大家迫不及待的走在马有前前面,“三叔快点。”
马有前来到刁大银屋前,一脚将门踹开,屋里没人,这时刁大银的儿子刁牧双手捧着各种树叶回来,马有前想看刁牧拿树叶干什么,便没出声;刁牧将树叶放在桌上,将两片叠在一起放在嘴里试着吹,吹不响又拿其他两片吹,就这样循环着。
“蛤蟆崽,你‘儿子’呢。”马有前觉得刁牧这个人很愚蠢,所以很瞧不起的问他话。
看刁牧认真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道旁边有人,马有前来气的问,“你‘儿子’呢,蛤蟆崽。”
“不正在跟我讲话吗。”刁牧说完继续试吹树叶。
“孙子,还跟我装糊涂。”马有前一把将树叶扫下地。
刁牧蹲下去捡散乱的树叶,他捡哪片,马有前就踩哪片。
“我老子我一天都没见他人影,我也不晓得他在哪里。”
“早这样回话,不就行了。”马有前说完,走去厨房拿出菜刀,砰的剁在桌上,“跟你‘儿子’讲,要是让我发现他再去偷鱼,这刀就会在他头上。你这么闲着玩树叶,走,我带你出去转转。”马有前似乎想到解闷的办法了。
“不去,我要用树叶吹出最动听的声音给我老婆听。”
“谁是你老婆?”马有前又疑惑又好奇。
“能听懂我声音的人。”刁牧的神情就像是一位忧郁的哲人,虽然他连小学都没上完。
“操你妈的真无聊。安竹你们自己玩去,三叔找乐子去了。”马有前没走几步,忽然回头来对安竹说,“你去跟你奶奶讲,我要带个婆娘回来,要她给我的屋子整理好。你三叔我要出一趟远门,给你找个三娘回来,给你生两个弟弟妹妹。”
马有前说完,没等安竹回答,他就神气傲慢潇洒的走了。
安竹石墨觉得不怎么有趣,因为没有看到刁大银被马有前教训的样子,他们走出刁牧家后,天快黑了,安竹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想来想去,想不起来,就只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