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江!”
听到皇甫嵩的呼喊,皇甫江回到皇甫嵩身边,半膝跪地。
“末将在!”
“那是何物?”
“禀……禀将军,那是一具尸体。”
“尸体?”皇甫嵩眉头一皱,问道:“可识得何人?”
皇甫江别过头去,不敢看皇甫嵩眼睛:“好像是……是皇甫郦大人。”
“什么!”
皇甫嵩惊坐而起,手中茶杯亦是跌于马车之下,摔个粉碎。
“此话当真?”
“当真。”
“绝无可能!”
皇甫嵩依旧不信,由皇甫江搀扶下了马车,直奔尸体而去。
尸体面部已辨不出模样,皇甫嵩没去看配剑,却识得这战马。此乃昔日赠与皇甫郦的凉州战马,额头还有一道白色印记。看到这里,皇甫嵩哪能不明白尸体是谁,咬着牙颤出两字,哀嚎道。
“郦儿!”
不消片刻,皇甫嵩面带怒容,呵斥道:“反贼竟将郦儿已投石车掷出!为何不见探马禀报?”
“不曾听闻贼寇有投石车。”皇甫江拱手,如实回答。
“探马,探马何在!”皇甫嵩捶胸顿足,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此番带着侄子皇甫郦出征,本想借剿灭黄巾磨砺族中子弟,谁想到竟让其遭遇不测!
“禀将军,探马还未曾回营。”
正在此时,山谷中传来巨大的声浪。
“道长威武!”
“道长威武!”
皇甫嵩仔细一听,竟是黄巾贼的叫喊,不由得怒火中烧。
“不必等探马回报了,本将定要手刃这道长的头颅,以祭奠郦儿在天之灵!传我将令,全军出击!”
“全军出击!”皇甫江呼喊着,传令官挥舞着三角令旗,战鼓催动,大军开始前进。
正策马行于半坡的傅燮回过头,有些惊讶。
“发生了何事,将军怎么让发动总攻了?”
同样率领三百轻骑的董卓部队,对突然发动的总攻也是一头雾水,儒生打扮的人面带忧色,说道。
“莫非北方的卢植将军吃了败仗,这才急需皇甫将军歼灭敌寇后回援?
“怕是如此了。”
董卓拔出刀来:“凉州儿郎们,随我杀!”
听到全军出击的命令,见识过葫芦娃神勇的官军步卒缓步向前,慢如蜗牛。
董卓和傅燮的六百轻骑,一下来到了官军最前方。
只见黄巾贼树好八百铁面盾严阵以待,阵前还有一服装怪异的男子和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孩。
“呵,这些蠢贼,以为派小孩出来某就不敢杀了他们?”董卓拔刀正欲冲锋,却被身后的女婿牛辅拦住。
“岳父大人莫急,某愿做先锋!”
说罢,牛辅便率五十轻骑冲杀而上。
另一头,看到黄巾阵前竟然是陈白和那孩童,李文李武两兄弟大吃一惊。
傅燮正要挥剑冲锋,却被李文拦了下来。
“汝这是为何?”傅燮怒目而视。
“傅大人莫急,且听某细说。”
“这阵前之人姓陈名白,表字子玉,乃徐州陈家旁支,因避战乱迁至兖州,谁想被山贼洗劫,满门父老惨死,其被黄巾一头目救下。陈白对天盟誓护这头目一月安全,翌日期至。说来此人与吾等颇有渊源,前些日李家村能逃离祸害便是子玉暗中助力,昨日更是撞见吾等,竟能轻易道破将军诱敌苍亭之计。子玉高义,欲行盟誓,吾等劝降无果,斗胆赠其道袍,若战场相遇,可将其生擒,待盟誓期过,再交由大人上报皇甫将军发落。”
“竟是如此!”
正当傅燮感慨时,只听阵前接连惨叫,两人循声望去,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