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大人有功,带着府君急行几十里回到东阿,不然啊,这万事休矣。”
“你!”
碍于桥瑁在场,张邑不好发作,这王度今天是要来搞事情啊。
“张县令,说说看,当时的随军郎中哪儿去了。”桥瑁端起茶杯轻轻的吹起,烟雾乍起,熏得脸上恢复了些许红润。
“这……”张邑知道无法逃避,索性承认“某将随军郎中借予薛家了。”
“哦~薛家。”
桥瑁把茶杯放下,直视着张邑。
“张县令答我,这到底是某的郎中,还是薛家的郎中?”
王度一愣,搞不懂桥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刚才对他冷眼相待,都误以为桥瑁会把张邑的事情压下来。没想到,现在竟然找张邑兴师问罪起来。不论怎样,这对王度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张邑自知理亏,鞠身应道。
“当然…是府君的郎中。”
“呵,知道便好。来人啊,拿下!”桥瑁冷哼一声,呼唤卫兵。
“府君饶命!府君饶命啊!”
见桥瑁呼喊卫兵,张邑心忖完了,他趴在地上不住的求饶,飞快的想着推托的办法。
可一时之间,哪儿去找可以背锅的人。恍惚间,张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程立!是程立啊,府君大人!”
“与程立何干?”桥瑁面色不变,想亭张邑的辩解。
“是程立!程立唆使我给薛家派出郎中的。”
王度心中窃笑不已,张邑为了保住官位竟然作出如此可耻的污蔑行径,实在可笑。忙落井下石道:
“张大人,你这句话不对吧。某怎么记得,你频频针对程立来着?”
桥瑁看了说话的王度一眼,命令道。
“带下去,关入大牢。”
“冤枉啊,府君大人,冤枉啊~”
张邑被卫兵拖走,厅内也安静了许多。桥瑁微微摇头,站起身来。
“王度。”
“下官在!”王度单膝下跪,忙急声应道。
“命你暂时接替张邑的职位,镇守东阿。”
“下官遵命!”王度低下头,眼里是掩不住的欣喜。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头来。
“那府君大人你?”
桥瑁走到门边,遗憾的叹息一声。
“某需点兵追上皇甫将军,具体细则汝不必过问。”
如今桥瑁手下仅三千郡兵,防守尚可。但要是说抓捕装备精良的四百贼寇,在没有贼寇确切位置的情况下,还是差一些火候。他得趁皇甫嵩大军尚未渡过黄河的时机,请求一道援令,好让南边的朱雋大军能配合歼灭这伙贼寇。
午时三刻,艳阳高照。
赶了一晚上的路,正在东阿外睡觉的陈白被手下叫醒。
“发生何事?”
“禀仙师,东阿郡兵倾巢北上。”一手下拱手相告。
不会吧,桥瑁这个时候还要分兵北上,会不会是程昱的诱敌之计?
“此话当真?”
“当真。”
陈白一咬牙,想看个究竟。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