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醒醒!”
“快,传郎中!”
桥瑁落马,加之王度失踪,一千五百郡兵在无人指挥的情况下不敢妄动,只好固守原地。
陈白率人下山劫走了粮草补充一番,便径直朝阳谷而去。
…
东郡,阳谷。
经阳谷一役,城中贼寇悉数剿灭,东郡大户薛家遣人移居阳谷,重建城池。
薛房最近的心情很好,可谓喜事不断。
他的妹夫王度,前几日才高升东阿县令,对薛家的生意可是一大助力。别看王度以前是个县丞,仅次于张邑,可县丞这等文职和有实权的县令明显是两码事。
再者,重建阳谷县可不是个小工程。就算桥太守再抠门,薛家也能从中谋利,获得极大的好处。
说到底,重建阳谷还是陈白的引起的。
如果他没有在苍亭挡下皇甫嵩大军,也就不会引来后面的包围阳谷和焚城。
月明星稀,天色渐暗。
在临时搭建的府邸中,薛房躺在席子上,看着厅上歌姬曼妙的舞姿,情不自禁的哼上小曲。
“老爷,老爷!”
声音由远及近,绕了雅兴,薛房眉头一皱,瞪着闯进来的家丁道。
“何事?”
“老爷,王大人在城外求见。”
“那个王大人?”薛房撑起身子,没反应过来。
“东阿县令王度王大人。”王度虽然是代县令,可基本同县令无疑了,称呼上许多人自然就忽略了那个代字。
“哦,他啊,有请!”薛房站了起来,听说妹夫去鸡头山剿灭贼寇,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来是歼贼大捷,应当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家丁领命下去,不一会儿,王度带着几百人进入府邸。
薛房抬头瞥了一眼,顿生不满。你王度好歹也算自家人,到自家府邸,带什么手下?
考虑到可能是王度的亲兵,大庭广众之下薛房也没有多说什么,怕落了妹夫面子。
薛房裹了裹身上的貂大衣盘腿坐下,指了指身边的席子。
“还愣着干什么,坐啊。”
见王度依旧没有反应,薛房有些恼怒,骂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
如此怒骂之下,王度仍站在原地。薛房不由得一怔,歪了歪头打量着妹夫,才看清他一脸尴尬的神色。
他这是怎么了?
正思忖着,从王度身后走出一位身着道袍的男人,席地而坐。
薛房瞥了眼王度,又看向眼前的道士,眼中的困惑之色愈深。
“汝乃何人?”
陈白端起席间摆好的酒杯一饮而尽,冷冷一笑,并不答话。
…
三日后,洛阳。
灵帝沉迷于西宛,久不早朝。拗不过何进的妹妹何皇后和一众文官的请求,勉为其难的参加了一次早朝。
鼓声渐歇,文武百官鱼贯入内,朝拜叩首,三呼万岁之名。
灵帝免礼之后,坐于金殿龙椅上,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