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军骑兵出现时,宛城的黄巾就已经打开城门想要出城接应,可惜还是晚了。
溃败的兵卒和宛城涌出的黄巾汇合,孙坚和张超没有深追,率军离开。
主帅阵亡,宛城黄巾收拢残兵后紧闭城门不出,官军也没有强攻,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宛城,城守府。
在城守府大厅内,密密麻麻坐着二十多个大小头目。
“赵帅既死,弟兄们不可一日无主,我推荐孙夏当渠帅。”一个右眼带着刀疤的小头目拍桌而起,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不可不可。”坐在上座的孙夏连忙摆手,看了一眼身旁的韩忠,指向他。
“张兄莫要折煞我了,韩兄弟比我更能胜任这个位置。”
“就是,韩哥当渠帅,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现场中不少头目为韩忠声援,声势一下超过了孙夏,足见韩忠在黄巾兵卒中的地位。
孙夏略有埋怨地看了一眼刀疤脸,后者见韩忠的支持者如此多,只好耸耸肩坐下。
“静一静。”
韩忠伸手朝下一压,已经默认了黄巾渠帅的身份,现场嘈杂的交谈声顿时停了下来。
“弟兄们。”韩忠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城里的存粮,不多了。”
有好几个知道存粮情况的头目默默地低下头,宛城内人口众多,目前存粮坚持不到一个月,而其余不知道内情的头目则是义愤填膺的站起来怒吼道。
“他奶奶的,大不了和官军拼了!”
“就是,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和他们拼了,抢点粮食!”
韩忠眼珠一转,眼前的情况可不是他想要的,他伸出手打断了喧哗,沉声问道。
“就算我们拿着刀去和官军拼命,可我们在城里的家人呢,你们想过没有?”
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头目摊开手,显得十分无奈“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那怎么办?”
“韩哥你说句话,我们听你的。”
“就是,我们听你的。”
听到手下终于回到了正题,韩忠暗舒一口气,沉声道:“我们号称十万,不过五万百姓,可战之力勉强算三万,而且装备奇缺。如今朝廷也有两万官军,配备精良,实在难以匹敌。不如派人向官军求和,探探口风?”
一旁的孙夏见状忙附和道:“韩渠帅言之有理,这样也可以给弟兄们多一条活路,不如试试?”
在场声望最高的两人都带头发话,其他小头目哪敢反对,纷纷同意了这个计划。
…
宛城外二十里,汉军大营。
“报!”
虎帐外传来传令兵的呼喊,不多时,虎帐门口的守卫接过一封信,掀帘入帐,对着帐中一身披甲胄的人作揖道。
“中郎将,宛城黄巾求降,这是降书。”
朱雋未戴头盔,国字脸,八字长须。相貌虽然普通,不过眼神却如磐石那般坚硬。
“呵,降书。”
朱雋接过降书,挥手让虎帐守卫离开。待守卫出了虎帐,朱雋直接把降书丢进火盆中。
渐熄的火苗遇到可燃物,欢快地将降书吞成灰烬。
在朱雋一旁,站着张超,见朱雋如此做,不由得面露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