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大人,贼寇投降不是好事么,为何不接收投降?听闻北地战乱,还需尽快赶赴平叛呢。”
“好事?”
朱雋轻嘲一笑,摇了摇头,坐在席上,看向张超。
“孟高,这兵啊,基本都是相同的,区别只是领导的人而已。昔日秦国项国在的时候,百姓居无定所,颠沛流离,所以常常劝降并采纳,是特殊之时行特殊之事。如今海内一统,唯有黄巾造逆。即便接收投降,也没法劝导他们向善,更没法直接洗刷他们造的罪孽。如果我今天接收了这伙反贼的投降,更会助长了他们忤逆的意志,待我军挥师北上,他们便会跳出来造反。等汉军来攻,他们又摇尾乞怜。在中原腹地接受反贼的投降,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啊。”
张超凝思细想,拱手作揖。
“超受教了。”
朱雋微微一笑,眼神柔和地看向张超。
“今日你阵斩敌酋,乃是大功一件。本将会上禀天子,请求册封你为广陵太守。广陵一带贼患不繁,你应当能胜任才是。”
听到朱雋为他请封,张超忙感激地深鞠一躬。
“谢中郎将大恩。”张超在弯腰候,故意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串珠玉,装作不小心似得,丢在席间。
朱雋单手抚须,像是没看到珠玉似的呵呵一笑:“孟高不必自谦。”
“那里那里。”张超也装作看不到珠玉的样子,站起身来:“中郎将大恩大德,超没齿难忘。”
“嗯。”朱雋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孟高,稍后你去通知公台。本将点给你们六千兵马,待夕阳渐落时猛攻宛城东北门,务必制造出我军主攻此门的假象。”
“超明白。”
既然西南角是佯攻,朱雋的计策,他估计也猜个七七八八了。
…
夕阳渐落,残阳的余辉将被云朵笼罩。
张超和孙坚合计六千兵马,对宛城西南门发动了猛攻。
宛城内。
“韩渠帅,不好啦!”
有小头目跑到韩忠身边,嚷嚷道。
“官军对西南门发动了总攻,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啊?”韩忠和孙夏对视一眼,问道:“官军来了多少兵马?”
“足有五六千呐,渠帅,快来支援吧,再晚些时间,弟兄们就守不住了!”
听到官军竟派了这么多人,韩忠大骇,忙随着小头目引军朝着东北门赶去。
不多时,韩忠登上城楼向下瞰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官军连续藏了多天的三架井阑都用上了,正在对着城楼上的黄巾守军不断射箭。
见官军不要命的进攻,韩忠大骇,这伙官军是疯了吗?
“渠帅,我们撑不住了!”有黄巾站在城楼呼喊一声,下一刻便被城楼下抛射的箭矢射穿了胸膛。
“他奶奶的!”韩忠一跺脚,从腰间拔出长刀。
“快通知其他门的弟兄来支援,快!”
...
宛城,西南门外。
朱雋远远见东北门的黄巾守郡被调走不少,眼中露出亢奋的神色。他拔出手中的钢刀,扭头对着身后近千的精兵喊道。
“攻破宛城,就在今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