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一个主灵魂一个副灵魂,而前世那个名叫李坑的灵魂就是主灵魂,他真正的母亲是那个头发已经渐渐发白的普通中年妇女。
所以李静铿一直无法把风华正茂的伍婕妤称之为母亲,只是称伍婕妤。
“额……”马德一听李静铿的提问,顿时面露为难之色。
“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敢说的?”李静铿察觉到了马德的异样问道。
“回主子,奴婢到景阳宫打探的时候,听说伍婕妤她根本没准备礼物……”马德回答李静铿的问题的时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如同蚊子一般,如同在害怕什么一般。
马德也清楚,十一皇子与伍婕妤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伍婕妤现在正在得宠之时,后宫的嫔妃一旦得宠也就成了众矢之的,要是有人借着没有准备礼物的事情造谣生事,皇帝震怒难免波及自家的主子。
李静铿闻言哈哈轻笑了两声,他清楚马德身为一个太监,为此害怕也是情有可原,道:“马德你怕什么?没送礼物不代表会被她们比下去,伍婕妤不会做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此时不必担心。”
“可是那些宠的妃子,送出来的礼物这么贵重,伍婕妤怕是双拳难敌四手啊。”马德道。
“你是想说咱们也在万寿节上,给父皇送礼?”李静铿继续微笑道。
马德这个太监也算是明白人,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他混到三十大几还是个洒扫太监,早已对宫中的危险捻熟于心。
“是,主子!这事可马虎不得,这宫里送礼可是门大学问,奴婢还记得十多年前,宫里正当红的廖婕妤在皇上寿诞的时候,送了一方鸳鸯锦帕,她贴身的宫人问她为何不送点贵重的礼物,廖婕妤满不在乎的回答现在她得宠,送什么都一样,结果……”马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有人在锦帕上动手脚?”李静铿问道。
“是!”
马德用力的点点头,似乎心有余悸继续道:
“给皇上送的寿诞礼物,当然不能这样直愣愣的一方锦帕就送出去,当时廖婕妤把锦帕放在一个木盒里,在寿诞上献礼,结果当时打开来一看,锦帕上绣的不是鸳鸯,是两只看起来像鸭子的鸳鸯。”
“看起来像鸭子的鸳鸯也没什么啊?绣功不好,不像是被动手脚的迹……嗯?”李静铿刚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了哪里不对,便停住了,对马德道:“继续说下去。”
“是!主子!”
马德闻言继续道:“当时寿宴上放锦帕的木盒被打开的时候,锦帕的颜色和大小都和原来的锦帕是一样的,可就是锦帕上的鸳鸯变了样子,廖婕妤本就出身民间,当时也是因为没有娘家的支应,拿不出银两来制备礼物,才绣的锦帕。
而且廖婕妤是以秀女选秀入宫,绣功是经过考核的,听说廖婕妤入宫验秀的时候,绣功是同一批秀女中最好的,绝对不可能因为绣功不好而把鸳鸯绣得像鸭子。当时皇上看到廖婕妤的锦帕,不但没有不悦,反而调笑廖婕妤绣功退步,可见廖婕妤有多么受宠。”
说到这里,李静铿忽然打断马德问道:“在寿宴上,廖婕妤是不是至始至终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距离父皇的位置有一段距离,也没亲眼再看过她自己绣的绣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