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仔仔细细的反复检查过,卧室就像另一个平行宇宙一样,呈现出绝绝对对不曾被人碰过的样貌——衣物一件没少,叠放的位置与褶皱甚至都没变过,我甚至清楚记得老婆的健身用黑色手包不曾放进过卧室,真是匪夷所思。
可是,老婆的的确确来过,空气中还留有她常用的香水味儿、卫生间盥洗台上还有刚被溅上的明显的水渍,拖鞋也是刚被人踩过的姿态对着房门静卧着。
我到底没想明白老婆此行回家的目的为何,而她带走的,好像是永远不再回来的某些东西究竟是何物,我亦不得而知。
刷牙上床后,手机里不知从几时躺着一条未读信息。
小黑回复我的。
他说,老大,对不起,我最近很忙,会一直加班。
我极为想念与小黑、林心如一起共事的时光,那时,我跟老婆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战友。
睡前把早上翻过的《英国病人》读了几页,读到大约听闻德国士兵会在钢琴里藏诡雷的那一段,渐渐进入梦乡。
Halu出现在我的梦里,在一个绿意盎然的花园,光影斑驳落在她的脸上,她拿着画笔正在油布上画些什么,眉头微微蹙起。我想看她到底画了什么,又想提醒她作品里出现的细节上的问题,等靠近时,Halu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姜总站在那里。
我一直在等姜总问我,为什么这画里会出现这么可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