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从郡王别苑回来后,杜枕月就隔三差五地唤余年去别苑,有时是陪她下棋,有时是品新菜,郡王传唤,余年即便心中万分不愿,也不得不去。仿佛他越对杜枕月冷淡,杜枕月越对他热情。
听风楼。
杜枕河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苦恼的余年。“怎么,美人相邀,余兄有什么好苦恼的?”
余年撇了撇嘴,“邀你你乐不乐意啊?”
杜枕河将玉佩收起,“我自然是乐意啊。”
余年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这郡王不知到底是何意,这时不时将我叫去,却丝毫不提你的名字,也不谈朝中之事,尽是琴棋书画,悠闲娱乐。这唱的到底是哪儿一出啊。”
杜枕河喝了口茶,“她能唱的哪一出,无非是拉拢你罢了。”
“可她那样子,不像是拉拢我,反而好似我是她多年好友般自然。”
“这杜枕月,我倒不是了解的面面俱到。知道她有些野心,但却从未看见她有什么举动。莫不是,她真的看上你了?”杜枕河摸着茶杯上的花纹,思索道。
“可别了吧。我可没有这个福气,真不感兴趣。”
“那是自然,毕竟不久后你的陈颦儿便要回来了。”杜枕河轻笑道。
“哪是我的了?我们只是挚友而已。”余年义正严辞地打断。
“哦?你们二人无男女之情?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杜枕河嗤笑道。
“自然是没有,我们是兄弟。”余年斟酌了一下说道。
“最好是这样。”杜枕河眯着眼,向后仰去。
余年看着眼前杜枕河秀美的侧脸,觉得有些视觉疲劳。这些日子天天跟着这外貌酷似的姐弟俩呆着,着实有些让人疲倦。余年从窗外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市,心想,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见李少惟了。
告别了太子,余年径直向安居布坊走去。路上听到吆喝卖糖葫芦,不自觉地走了过去。陈颦儿一直都爱吃糖葫芦,不管是以前在大学里,还是在如今,她见到卖糖葫芦的一定是要买上一串的。“大伯,来串糖葫芦。”“好嘞!”
余年拿着糖葫芦,继续向安居布坊方向走去,他向来不爱吃甜食,这糖葫芦算作给李少惟好久不见的小礼物好了。远远看到了安居布坊的招牌,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余年实现里。他三两步跑过去,恶作剧似的从左边拍了拍李少惟的右肩。“嘿,干嘛呢!”
李少惟一惊,正要动手,便听见余年的声音,舒了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
“大白天的怕啥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李少惟,想我没有?”
李少惟翻了个白眼,“你这么久不来找我,现在是干嘛,想起我来了?”
“李少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怨妇。我不来找你,你不会来找我啊?”
“我倒是想来找你,你们那个宰相府,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吗?”
“嘿嘿,别生气嘛,你看,我这不是带了赔礼了。”余年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李少惟。
李少惟接过,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偷偷尝过,我可不吃你吃剩的,有你口水。”
余年搭着李少惟的肩,“我才不爱吃这种东西呢。”
“原来是你不吃才给我的,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喂,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可是专门给你买的。”
“好好好。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找我,前一阵都在忙什么呢。”
“就是一些琐事啦,怎么,你打算就跟我在街上聊啊。”
“都忘了,走吧走吧,快进去吧。”
半月后。
“什么??他们已经到京城了???”余年听到陈颦儿回来了的消息,惊地站了起来。
“他们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