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颦儿自知等不到二人开口,便开始直直往里冲,两个暗卫不敢伤到她,但仍是在不断堵着她的路,陈颦儿抬手将剑横在了其中一个暗卫脖子上,“走开。”可暗卫们从小就被训练着,又怎么可能会因威胁而恐惧。“还请将军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替人办事。”其中一个暗卫开了口,声音低沉。“替何人办事,至于来我这塞北军营杀人?”
可二人仍然是牢牢地守着营帐门口,陈颦儿看硬闯没什么戏,便想换个法子。“你们的主子是谁?可否是这杜国的人?”暗卫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开口。陈颦儿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这是当今圣上随身的玉佩,钦赐给我,见玉佩如见皇上,你们要是敢拦我,便是与当今天子做对!”陈颦儿说的字正腔圆,其中一个暗卫接过了陈颦儿举着的玉佩,检查了一番后,递给身边人,“没错,是真的。”
身边的另一个暗卫也翻了翻,将玉佩双手还给了陈颦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挪开了一个空隙。陈颦儿连忙走进去,赵雪池跟在身后,却被两个暗卫再次拦了下来,“对不起,只能将军一个人进去。”赵雪池懊恼地瞪了眼两个看不清容貌的人,正要退回人群中,突然看见了只着中衣的阿春向自己奔来,“赵将军,赵将军,出什么事了?是将军有什么事吗?”
赵雪池看着衣着单薄的阿春,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她身上,“不是颦儿,是有人要刺杀余公子和阿渺。”“什么?刺杀余公子和阿渺?”阿春惊呼了一声,又看了看四周,“将军没过来吗?”赵雪池叹口气,“你家傻将军已经进去了,你就跟我在这里等着吧,将军有玉佩,不会受伤的。”阿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陈颦儿进入帐中,举着玉佩,朗声道,“皇上玉佩在此,谁敢造次?”缠斗的四人停了下来。许是刚才陈颦儿在外面的高声对话帐内也听见了,两个暗卫停手后突然统一向陈颦儿跪了下来。陈颦儿见这个办法有用,便继续压着慌张道,“你们是何人,还不快快退下?”两个暗卫起身退出了营帐,陈颦儿盯着他们踏出营帐的一瞬间,高声道,“抓住他们!”
以赵雪池为首的几个部将一拥而上。陈颦儿在帐中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吓死我了,没想到这个玉佩这么管用。”余年和阿渺走到陈颦儿旁边,扶起她,余年轻声道,“颦儿,没受伤吧。”陈颦儿摇摇头,站了起来,“你这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皇上的玉佩会到你手里,颦儿,你可知这假传圣旨罪过有多大?”余年紧皱着眉头接过陈颦儿手中的玉佩,“阿渺,点灯。”
等营帐内有了亮光,余年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大惊“这不是皇上贴身带的玉佩吗,怎么会到你手中?”陈颦儿拿回玉佩,“这是他给我的。”“他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你,你可知,这,这...”陈颦儿不耐烦地冲着余年翻了个白眼,“这东西救了你的命,你还管这么多干嘛?”
“说来也奇怪,这刺客为什么会看见玉佩就离开了呢。”陈颦儿摸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有些疑惑。余年紧皱着眉头与阿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对陈颦儿道,“我们出去看看吧,若他们抓住了刺客,也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