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不由长叹口气:“你可记得我们那日遇着那些贼人时,他们说了什么?”
遇到贼人那日……苏瑾不由循着他的提示细细回想。下山作甚?
“斯……”苏瑾不由倒吸口气,不敢置信地望向萧洛。
萧洛却只微笑着颔首。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白兄可是镇远侯世子呢,这幕后之人可得是多大的官才能无视镇远侯啊!”苏瑾不由心惊。
萧洛被她这惊讶的神色逗了一乐:“也不一定,许是白兄未曾表露身份。”
“哦……这样啊。”苏瑾不由连连点头。
或许白兄未曾表露身份,那些贼人自然不知晓白兄乃镇远侯世子,故而白兄方迟迟未归。
但凡那背后之人有点脑子,不愿将这私铸钱币之事闹出,就绝不会愚蠢到自寻死路,对白兄狠下杀手。
如此白兄应当甚安。
而倘若是那些贼人并不自知自己捕了白兄,他们便只会听从那些幕后之人暂停捕人之事。
而从那日那人所言可知,他们闲暇之余便不免来这镇上逛逛,寻寻自己的心肝宝儿。
如此与其在山上守株待着一只短时不出窝的兔儿,不若化守为攻,直接下山寻人。
就不知道这那人心心念念的小牡丹儿究竟在何处呢?
“放心,溯影溯流已去寻了。”好似知她心事一般,萧洛竟出言答道。
苏瑾不由羞赧。自己还以为溯流溯影他们许是尚未收拾东西,或是直接睡下了,没想到他们已然去忙活了。
这般一来到衬着自己如个闲人般了。
一双眼珠子到处乱转,倒是不知道该瞧什么了,只一圈回来,一不留神满眼便被一只手填满。
如牛乳般丝滑,如玉瓷般白皙细腻,纤纤十指,骨节分明,拇指食指一捏,轻轻提壶,手腕微弯,壶口便是一道透明拱桥,倒进那白瓷杯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苏瑾不由暗叹:怎会有这么一双好看的手呢?连倒茶都这般好看。
见苏瑾久久不发言,萧洛不解地望向苏瑾,却见她满心满眼盯着他的手,那眼神如狼似虎,瞧得人心中甚是惶恐。
王苏这是作甚?他以前可从未这般瞧过溯流白正安等人啊。
僵着手将壶归至原位后,方红着耳垂,装若无事问道:“王弟,可还有别事?”话语间不忘咬重“王弟”二字。
暗示着王苏没事便先回去。
可苏瑾本就女子之身,那晓得他心中这么多弯弯道道。念起自己上次也是这般沉迷于萧洛的脸中,不由暗暗腹诽自己做了男儿装扮,越发没了羞耻,连盯着男子目不转盯之事都做得出来了。
转念一想,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难得遇上这等好机会,抛开男女大防与萧洛这等人间绝色共坐一席,岂能不好好抓住机会呢?
“王苏?”见苏瑾坦然自若,萧洛又不由质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等等……萧洛方才问什么?
苏瑾这才回过神来:“哦,是这样的,今晨我好似见你从我白兄书房中拾了一张纸条,我来便是想问问你这纸条可是有何不妥?”
眼角余光见着自己手旁放着一张类似的小纸条,萧洛不由松了口气。
苏瑾亦随其望去,一双眼珠子里满是好奇。
萧洛不由轻笑,将那纸张一翻,空空如也。
苏瑾不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