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极大地取悦了萧洛,萧洛无奈摇头轻笑,抬手摸了摸苏瑾的头方道:“不是这张。”
“嗯哼?”苏瑾不解。
萧洛不言,只起身习惯性地抚了抚衣摆,便去书桌寻了另一条纸张,递与苏瑾。
苏瑾接过,寥寥几眼便不由皱眉。纸上所言竟是越白兄于那日子时去那回头涯。
“掌柜,这许是巧合呢?那日他都不知我们回去那呢,否则定然不会与我们撞上!他必然有其苦衷……”苏瑾第一秒便是为白正安洗白,然话到最后越发底气不足。
可是白兄为何听信此人所言?他又去那儿做了何事?这些皆是个未知数。
“放心,我明白,当务之急唯有寻到白兄,这些疑惑方能一一迎刃而解。”见她如此担忧白正安,萧洛不由先给她准话定神。
苏瑾不由松了口气,可不过一瞬有心生愧疚,毕竟这些巧合都太过巧合了些。
白兄正巧在他们要去寻命魂之日被人约去回头涯。白兄又正巧在他们怀疑贼人私拐人口之时失踪。又是正好因为白叔报了官引得那些贼人缩回手脚。
这些都太过巧合了吧?
“我总觉得似乎有个人在牵引着我们,以至于我们的每一步都那么顺其自然,那么恰到好处。”萧洛不由下定论道。
苏瑾不禁颔首赞同:“只是此人是谁呢?”
窗外日光渐盛,已近午时,两人搭了一桌共进午膳。期间苏瑾不由连连望向外方,候着溯影溯流的消息。
午饭也食得心不在焉。还是萧洛向她连连保证溯流溯影稍有消息便去唤她,她方念念不舍地回去歇下。
只是一觉醒来,也没有任何消息。苏瑾念着早日得到消息,便大敞了门,开始还是偶尔偷瞥几眼,到后来倒是直直地凝着那院门,生怕落了一丝丝消息。
萧洛又给师父去了封信后,推开房门见得便是苏瑾如那望夫石般痴痴地盯着院门。
萧洛不由失笑:倒是失言了,按王苏而言因是望妻石方对。
只是如今的苏瑾爬在桌旁,一袭长发披于腰后,然也不乏些许调皮的发丝落在两旁,将那本就清秀的面容衬得更是柔顺了许多。
若非眉宇间尚有一丝英气,如今她这慵懒爬在桌上,手中轻抚着那白瓷杯,双眸望穿秋水的姿势,倒真好似不知被哪家郎君骗了心的伤心姑娘。
“阿姊,你下手就不能轻点,瞧我这都青了一块呢!”遥遥依稀传来了溯流窸窸窣窣的抱怨声。
苏瑾初时还以为是等久了自己生成的臆想,然竖着耳朵细细听了好一会,才确定不是自己空想。
不禁喜得连蹦三尺,连走带跑地奔了出去。
“溯流你回来了!”
溯流倒是被她的热情唬了一惊,一双诧异的眸子在她身上四处打量:“你被鬼附身了?”
“净胡说!”溯影又是一把拍他头上,接着便施施然带头进了院中。
苏瑾如今有事求人,如何会计较这些?好似只欢喜的雀儿般绕着溯流的身旁将自己的疑惑如倒豆子般一一倒出。
如今见苏瑾有事相求,溯流不由又摆起了自己的架子嘚瑟道:“哟呵,好奇啊?”
“嗯嗯。”苏瑾连连点头。
她可好奇了,今日下午等了如此多久,不仅是因担忧着白兄,也是因为自己从未去过那些个地方,甚是好奇。
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地方能成为他们男人的销金窟呢?
见苏瑾的问题这般不着边际,溯影不由提示道:“掌柜候着了。”
果然萧洛不知何时坐在了桌旁,两杯好茶冒起丝丝白烟,摆在两旁,显然是候着两人。
这般一来,苏瑾也不好意思再拖着溯流。劝慰着自己待会再问也是一样的。便随着两人一同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