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寝室门打开。
啪嗒,饭盒掉落的声音。
冬日的暖阳透过门窗直直照在唐堂身上,那个男人佝偻着,指尖拂过琴弦,清泉般干净的嗓音一如从前,像极了张、唐二人的初见。
一下湿了眼眶的张振鹤哽咽道:“两年了,两年了,唐哥你终于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了?”唐堂双目无神,茫然道,“小鸟,我想起一首歌,华京有什么好的录音棚吗?我想把它录下来。”
“有,有。”张振鹤抽了抽鼻子,拉着唐堂飞似地跑了出去。
“诶,吉他,你的吉他。”
“不用管,那里啥都有。”
——
”喧哗上等“
唐堂看着那四个鎏金大字一字一句念道。
旁边的张振鹤一脸骄傲,双手猛地推开那两扇红木房门,尖着嗓子喊了声,“花娘,接客了。”
“接NM呢,说了多少遍了,老娘这里是录音室,不是表子楼。”一名妇女从内堂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一身剪裁得体藏青旗袍,配一双绛紫色绣花布鞋,肩上搭一条水貂坎肩,两指夹着一杆铜色烟枪,食指轻叩,徐徐烟灰洒落。
如果唐堂没看错,这姑娘袒露在外的两条花臂纹的韦陀伏魔,阿难拈花图案,那这身藏青旗袍下可遮掩了不少别致风光。
特别是那韦陀座下青龙的龙尾,以及阿难宝器十六瓣莲花宝座,这两处纹身位置就很耐人寻味了。
唐堂那双不老实的眼珠子从女子蔚为大观的胸脯慢慢移到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蛮腰,至于脸蛋什么的还重要吗?
就这种虎娘们说要跟你处对象,你敢说个不字?
花臂女子还要再骂,待看清楚二人,转而戏谑道:“哟,今儿是什么风,把两位贵宾给吹来了啊?”
“花娘,花姐姐,你可别埋汰我俩了,这不出来了一点小状况嘛。”张振鹤委屈道。
“啥状况啊,两年了没个信儿。”花娘抽了一口烟,扭着小腰肢踏步而来,声音慵懒,带着一股老华京人特有的腔调。
张振鹤赶忙凑上前,用手遮着花娘耳朵,长话短说飞快解释了遍原因。
“离老娘远点。”花娘拿烟枪捅了捅蹬鼻子上脸就差把半个身子压自己身上的张振鹤,滚烫的烟嘴呲一声在张振鹤胸口寮了个泡。
痛的张振鹤是一阵龇牙咧嘴,可最后从这犊子嘴里就蹦出来两字,“值了。”
那痛并快乐着的表情让唐堂不得不重新审视下这犊子是不是还有隐藏的M属性。
花娘摇曳莲步,走到唐堂跟前,伸出手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蛋。
咋没名没分的还动上手了,唐堂一把拍掉那只肆意妄为的柔荑,面露愠色。
花娘讶异一声,泫然欲泣,幽幽道:”还真失忆了啊,以前姨捏你这里的时候,你都不敢躲的。“
唐堂看着那杆烟枪所指之处,不正是自己的小唐堂嘛。
啥玩意,自己难道还真跟她有一腿,怎么自己完全不记得了,等回去得找小鸟好好问问,究竟以前的自己尘封了一段什么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