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花娘好似是见惯不怪了,丢了个白眼,就先调试设备去了。
不到半小时,唐堂便拿着新鲜出炉的词曲递给了花娘。
贝斯,电吉他,架子鼓,花娘拿着编曲有些疑惑地看向唐堂,“现在改玩摇滚了?”
“啥?”
“哈哈,忘记你失忆了。以前的你可是把摇滚批得一文钱不值,你怎么diss来着?对,玩摇滚的都是一群在下水道淤泥里抽羊角风的肥老鼠。”
唐堂一脸无奈,一时嘴臭一时爽,一直嘴臭一直爽。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贝斯手吉他手唐堂都可以胜任,可架子鼓这块确实他的盲区,旁边的张振鹤一脸娇羞道:”唐哥,这玩意我会一点。“
“这玩意你也会?”唐堂诧异道,转瞬便释然。张振鹤这人除了老本行编剧,其他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就是没恒心,前几天还跟他学剪视频呢,后脚就跟赵天游当场记去了,他说会架子鼓,没准还真会。
“我给你来一段?”张振鹤见唐堂脸上的迟疑,立马不答应了,当下自告奋勇道。
没等他上手,花娘淡淡丢了句,“滚回去当你的吉他手去,这鼓我来打。”说完,便耍了个花棍,这架势,行家啊。
架子鼓,混音,合声,剪辑,花娘一套神级操作,可算让唐堂开眼了。
什么叫高手,这就是高手。
“给。”花娘将一张光盘丢给唐堂,这便是他们四个小时的成果。
如果不是有花娘这个大神在,再给唐堂一天都未必能录下来。
“觉得怎么样?”唐堂摩挲手中光盘,像是抚摸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别人的赞美。
花娘咪了口烟,鲜艳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好看烟圈,轻蔑道:“中规中矩吧,二三线歌手代表作水平。给你唱,如果没特别好机遇火不起来,当然我知道你也不稀罕火。“
“几粒花生米啊,喝成这样?二三线歌手代表作水平都只能算中规中矩啊。”唐堂嘴欠地回了一句,立马下意识地抱住了头,“说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啊。”
“呵”花娘是又好气又好笑。
又丢了一张光盘给唐堂,眼珠子一翻,没好气道:”滚犊子。看见你就闹心。“
“这是啥啊?”
“你上一次录的歌。录完了你没拿走,放我这儿嫌占地方。”
“哦。那把账结一下呗。”
“你要结我的账?”花娘看着这二愣子。
直勾勾地眼神看得唐堂心里直打鼓,咽了口口水道:“你可别想着狮子大开口啊。我就一穷学生,身上没几个钱的。”
看到花娘绿幽幽的眼神缓缓向下探去,唐堂急忙护着自家兄弟,色厉内荏道:“咋滴,劫财不成想劫色啊。这更不成,你就断了这邪念吧。”
花娘轻轻一掸手,有气无力道:“小白鸟,带着你家这智障儿子麻溜地滚出去。”
“得嘞。”旁边的张振鹤早已经看得是心惊胆战,抱起唐堂就往外冲。
“别啊,先把账结一下啊,我不是那种赖账的人。”唐堂急道。
张振鹤脚步不停,跑出去三个街道,才气喘吁吁道:“哥,你可真是虎,你在我心中就是这个。”
张振鹤笔出一个大拇指,“你要是没失忆,就该知道前年有个做民谣的出一百万叫花娘跟他合唱一首歌。”
“我艹,一百万唱一首歌,这娘们有这么值钱?然后呢?”
“当然没答应啊。那首歌词有点荤,后来那人加到两百万,花娘嫌那人太烦,直接三拳把人砸进医院躺了一个月。”
嘶,唐堂倒抽一口凉气,这事确实就像那虎娘们的做派。
两人并肩而行,沉吟半晌后,唐堂再次开口道:”小鸟,你跟我说说我这失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振鹤脚步刹那一顿,尴尬笑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你想的起来就想,想不起来就算了。”
“说”
“诶,还是等回寝室听过你的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