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淡淡的转头,脸上亦没有什么表情。
“花将军......”几日不见,怎么他会变得如此疏远。千沫一怔之下,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花藤壶却轻咳一声,斜斜看着她昂首道,“水千沫,几日不见,我胖了还是瘦了?”
“咦?”千沫呆住了,只是三五天而已,这人怎么痴了?垂下眼眸偷偷看去,花藤壶正努力昂着头,好像不等到答案不罢休。
“花将军,好像瘦了些。”千沫小心翼翼道。
花藤壶忽然轻甩袖子,叹息一声,脉脉道,“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荷影松声,绝艳的少年吟着情诗,本应是如此美好的场景,却让水千沫当场傻了眼。
“......”这位前任匪首,现任将军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学书生的样子读诗?
花藤壶见水千沫只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心虚的嘀咕,没记错啊!莫不是花叔记错了,还教错了?
虽然心里懊恼,他面上却用一对水波一样的眼睛看着千沫道,“瘦,是因为我担心你啊!”花藤壶眼中的柔情掩盖不住心中的刺痛。
“哈?”面对他的关心,千沫只是笑了笑,他总爱摆出这样“不正经”的样子逗她玩。
花藤壶靠近几步,却将千沫的柔荑握在手中,柔声道,“不要再叫将军了,叫我的名字。”
一句话。
那个人的回忆猝不及防的撞破了心墙。
彷如决堤的水将整个人淹没。
一瞬间,她的泪已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在察觉的时候,已汹涌的湿透了脸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防护多么的苍白无力。
“哎!你别哭啊!你为什么哭啊?”花藤壶顿时急得手忙脚乱起来,伸手要去擦千沫脸上的泪。别的女子这时不是应该含羞的笑么?怎么她却哭了?
哎!
“不,花将军,你,不用......”千沫侧头避开他的手指,哭得哽咽道。
花藤壶更急了,道,“什么不啊?你......”
“淫贼!”一声大喝,吼得院子都要震动起来。
吴隐大叔如金刚般猛的冲了过来,手上还操着一跟扁担,“花藤壶,你个淫贼,快放开她!”大叔的眼睛都是红的,一看就是动了真怒。
一棍子带着风声从千沫的眼前扫过,强劲的能吹干她濡湿的睫毛。只见花藤壶犹如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在满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躲避着。
“吴老头,我没犯规!”花藤壶嗷嗷的叫着。
“淫贼,我亲眼看见的。”吴隐的眼睛不但红,都要冒出火星了。
千沫眨了眨眼,眼泪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缩了回去,她赶紧解释道,“吴大叔,你误会了,花将军没做什么,快停下来。”
吴隐煞气腾腾的挥出一棍,道,“那也不行,这小子不怀好心,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千沫傻了眼,眼看那棍子一阵比一阵紧,将花藤壶的衣衫都扫破了,他也急了,大喊道,“吴老头,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他从后背抽出一柄软剑,如蛇一般缠着棍子,去削吴隐的手。
花藤壶悍匪出身,这一下是真的没有留情。只要软剑扫到,吴隐少不得得丢几根手指。
“不要!”千沫大惊,飞扑出去拦那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