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躺在另一半都木栈道上,以为刚才的事情我心有余悸,不免带着责怪的语气问:“华叔,你们咋现在才来!”
华叔吐出一圈烟雾,烟杆子敲了敲木栈道,叹一口气,道:“你小子命大,进了铜棺还剩半条命。”
“什么意思?”
华叔没回,只是说:“东西是个傩面具,叫“鸟狰”!你鬼爷常年走山访水,收集这些傩面具。从60年代起,就上靶子了,到了这一代被选中的人就是你,你也一样就是去青铜柱里面拿到那面具。”
我看了眼华叔,又去看那青铜柱下的黑水河,心想这下面应该埋了不少人。于是问:“华叔,鸟狰是不是只有我能拿!”
华叔点下头默认。
“华叔,华叔找到缺口了。”这时大憨拿着一个木盒子走过来说兴奋说。
华叔:“在哪儿?”
大憨指着青铜柱上的疫面蛇说:“那蛇身下面有个镶铁的大缺口,爬上去顺着铁链攀到玉棺上,拿到它!”
华叔赞赏的看着大憨,示意他赶忙去办。大憨带着几个村民攀到缺口处,固定几根铁链,一溜便顺着链条溜滑到低。可我心中又疑惑了,若是这样为什么佛先生要急与进墓。
“小子,还能动不?”华叔问道。
我强撑起身子,“能!”
“好!你到时候跟好佛先生,机灵点!”
我看向四周也没看见佛先生,“华叔,佛先生他…”
“喏!好着勒!”华叔奴下嘴,示意我看青铜柱那边,佛先生同样满身血渍,脸上却像没事人一般。
我提醒道:“华叔,佛先生受着伤呢。”
华叔没理会我,只是将我搀扶起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再嘱咐说:“机灵点!”
大憨将滑绳拴在我和佛先生腰间,没一会儿绳子升降,我们被送到缺口处。佛先生身子柔的像泥鳅,轻而易举的滑进缺口,我是使劲全是力气,才足以挤进缺口。佛先生站在巨大的铁链上,揪住我的领口提起来站稳,往下看是密密麻麻的棺材,还有一堆断肢残腿,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尽量走的很轻不发出一点声音,毕竟头上还顶着一堆棺材。玉棺里面躺着一个长满黑羽的男人,一双手行如翅膀。我心想:“鸟人?”老天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什么念年头了还有鸟人。
玉棺上刻着一枚巨大的太阳鸟图腾,那人带着一副赤红的狰傩的面具。便让我想起了上古神兽“狰!”乃是火焰通灭万物。
佛先生用他那万能的印章打开玉棺,手电一照一阵墨绿的荧光将墓里面照的通亮。
“叶玄将它拿出来!”
我双手扯下面具后,看见一面薄如蝉翼的黄金面罩,恐怕是价值连城,也不知道华叔怎么想的,好东西不拿就拿这副狰傩。我想这墓主人应该是远南迁的古羌人首领,才能享受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