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医将手搭在华叔头上,默念一会儿,点了点头。
走之前华叔留了一个地址给秦木,秦木他说过会带着他阿姐同老巫医住,我们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而秦叔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的目地何在,但是我知道他那样做应该是逼不得已。
傍晚我们一行人带着一身伤准备离开时这村子已经多了些人气,之前草房子的人都回到了这里,但奇怪的是那些人看起来很奇怪,其中参杂一些皮肤惨白的男人,每一个人都是表情僵硬,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些人。
小姨们是从分水岭上的公路开进来的,来的人约七八个,每一个都是上了年纪医生,在那些人的脸上我只看见他们对着地方有一种熟悉感。以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来看,他们就是小姨之前说的那一批人。
佛先生带华叔们进那墓也是九死一生,我听大憨说过,他们找到蜂巢的时候我们已经先走了一步,那时候佛先生急中生智半路拦截我们,我当时逃到的石道其实就是我和王伯们进来的路。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间绕了回去,但是我看佛先生们的伤比我也好不了哪儿去,看来为了找我,华叔是下血本了。
回去的时候,姨夫不晓得从哪里找来一辆七座的大越野车准备载我们回去。
我们走的那一天是接近晚上,小姨怕我有差错就让我坐在副驾驶,佛先和华叔就在后面。再后面就是大憨带着阿瑶还有阿氓他们俩。
车快开上土路时,竹林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子,我仔细看清楚后才记起来她是谁。
她跑过来递给我一个小香囊,原来她就是昔日草房子里那个被我们吓哭的女孩子。
我友好的笑笑,“谢谢了。”
我看见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就像一个红苹果一样。她没有说一句话,就绕到车子后面敲了敲车窗,阿瑶探头出去和你还拥抱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走开。
这时小姨笑着打趣我,“不错了,没来几天就把这地方混的透透的,连女孩子都特意为你践行了。”
小姨话说完后,车子也发动准备上路。
我笑了一下回应过去,道:“就是个小妹妹,谁叫我长的英俊呢。”
“你就贫嘴吧!把安全带系好了。这山路抖起来不好受。”
我系好安全带,回头让他们也同座,我才发现佛先生又戴上了一定黑色的渔夫帽。
我我用手指头抬了抬佛先生的帽沿提醒道:“佛先生,系安全带了。”
佛先生慢悠悠的系好安全带后,我们上路了。
车子开上一条公路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小姨将车窗敞开时,一阵热流流进来。我原以为这天开始冷了下来,不料这除了黑坟寨子以为都是热的。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一条国道就几辆车,后面是姨夫跟的几辆大皮卡。
这时我才想起来华叔的面包车,我转头问道:“华叔,您的面包车不是还停在黄木沟吗?不要了?”
华叔打了个哈气,说,“要,怎么不要。你以为我是你姨夫,富的流油阿,说不要就不要,当废铁卖了。”
小姨笑了笑说,“华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当初阿诚送您车的时候,可是您自己拒绝的。”
我惊呼道:“送车?小姨我华叔不要您送我得了,什么车我都能接受,只要是四轮的,再不济三轮也可以阿。”
小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你就做白日梦去吧。”
说笑一会儿后,大家都睡着了。车开进巴中市中心时,小姨让我上姨夫的皮卡,将就把我送会成都去。
我下车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华叔们都睡的死气沉沉,我轻手轻脚的下去后抱着包上了姨夫的车。
这时,一**圆月挂在上空。“不对啊,这不是都过了十五吗?”
我爬上皮卡车,坐在姨夫身边,姨夫还是一副金丝镶边的眼睛,和一身运动装束,整个人不苟言笑。
我上去第一句话就道:“姨夫,谢您救命之恩了。”
姨夫轻叹道:“你能让你小姨少操点心,就算报恩了。”
我和姨夫闲聊了几句才晓得,华叔的面包车放的太久了莫名其妙被人盗了,再加上那车已经接近报废的程度,他也不追究了。最后没车了才求救小姨,想到这里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