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打开锁屏,看了看手机的屏保,这是一张他的女儿满月时的照片。
“赶紧的呀,要拐弯儿了。”黑衣人催促道。
赵叹了口气,摇开车窗,用力地把手机丢了出去。
“噗通”水花的声音,不过因为面包车发动机的声音,这个水花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好!从今往后,你就和这手机一样,就此从世界消失!”黑衣人摁着喇叭说,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开心。“以后你就是,埃文·赵。记住啊。”
黑衣人转动方向盘,面包车载着赵消失在那个离野鸭汽修不远的死角。
罗瑞在接受了车站的批评教育之后,回到了野鸭汽修。不知为何,这野鸭汽修看起来更加萧瑟了。
房门外还随手放着没有洗涮干净的拖把,地上还残留着污秽的痕迹。
房间内也是安静的可怕,王勤已经彻底进入了熟睡,由于一直侧着身子,呼噜声小了很多。
王宛咬着指甲靠在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找到?”王宛头也不抬地说道。
“嗯。”罗瑞应了一声。
“想也知道,他肯定有人接应,怎么可能会去车站。”王宛说。
“我想的太简单了,抱歉。”罗瑞说。
“啊啊,怎么办那罗瑞。”王宛说。
“什么合同?”罗瑞问。
“我爸签了贷款担保人,天呐,他怎么这么糊涂。”
“什么类型?”
“责任抵押。。。”
“抵押什么?野鸭汽修?”罗瑞觉得事情有问题,但没想到会这样严重。
“钱也在赵叔那里。”王难听到谈话,从卧室走了出来,开门的一瞬间可以听到屋内阿姨的抽泣声。
“赵叔,还赵叔,你是真傻呀还是真猪哇?”王宛的眼角闪着微弱的泪光,“咱爸岁数大了,你也老了?你就不能看着点?”
王难张着嘴,看着自己的妹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罗瑞抓了抓头,“报警了吗?这么早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呃,刚报警了。”王难说,“不过我们这的小派出所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要从市里调人来。”
“请律师了吗?”罗瑞问。
“没,没有。”王难从兜里掏出手机,“去哪请律师?我们这可没有。”
“啧。”罗瑞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竟是有些一筹莫展。
“瑞,那个,要不你上群里问问,看有没有人懂这方面的法律的。”王难小心翼翼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