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王雷的笑声有些憨厚,但爆出的眼珠却冒着精光,“听他们说,村里的李寡妇屁股蛋子比磨盘还大,肯定是她把这仨给吸废的。”
易真郁闷了,连连强调:“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王雷挠挠头:“义父没和我说过,我不知道。”
“你除了义父、义母说,除了村里人说之外,你心里对这件事怎么看?”
王雷就要把头皮都挠破了。
“我也没结婚,怎么会知道?”
“这和你结婚有什么关系?”
易真哑然无语,这个王雷的脑回路果然清奇无比,之前他对王雷的好印象全部崩掉,好在侦查的基本耐心还在,只能再找个最简单问题。
“雷子,你看到早上这段时间,就是在我和王村长出去之前,有人进出村子没?”
“没有!我一直都在门口把着呢。义父和我说了,谁进谁出,都让我记清楚。”
易真算是明白了,王雷能一直跟在王小幺身边,除了王小幺对他的愧疚之外,就是因为王雷够听话、够忠诚、够死脑筋。至于参谋管理什么的,一个小村子,王小幺也对他的手下也没那么高要求。
既然没有人从村口进出,那清理密室的人肯定就是翻越的栅栏。
想到这里,易真继续带着王雷沿着栅栏往前走。
王雷也一句话不说,默默地跟在易真身后,甚至东张西望的动作都没有。
“有这么一个忠心的人在身边,也就行了!”
易真在心里默默感慨。
忽然,他看到栅栏旁边有一块地方土的颜色不太对,经常风吹日晒的土色发白,而刚翻出来的土颜色较深。
他不由地上前用脚把土拨开。
“我来,我来——”
王雷迅速蹲下来,用手把深色土层捞到一边。
易真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指点他轻一些,把表层的浮土弄开。
“啊——”
王雷抬起巴掌,双眼圆瞪,疤痕挤出的那颗眼珠看起来就要瞪掉了。
只见高举的巴掌上沾满了黑色的血迹。
易真撩起袍子趴到地上,用手拨开土层。
一大块血迹出现在他眼前。
“那人把尸块运回村里了!”
易真眼睛一眯,难道村子里还有一个祭坛?
“带上你的人,去李寡妇家搜!”
“不行!我义父说过,不行!”
王雷果断地挡在易真面前,无比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