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诡计未得,我让人将她扔回太傅府。想着她只是被人设计,并无多做刁难。”
司媛点点头,知晓他的用意,“你无事便好,我相信你。”
“那夜的第二日,李悦突然莫名失踪。一时间市井皆知,李佳出动苍狼团的人四处寻找。”陈墨调高声调,望向宋时琰,“我怀疑她还活着,为人所用。”
宋时琰抬头,他的意思是李悦是知情者?不见得。“也许吧,可能只是棋子,一无所知。活着,说明她有所图为其卖命或被人抓住把柄威胁几率较大。”
其一,李悦乃深闺女子,太傅的结交亦未有幕后之人此等人士;其二,李悦是前六日在大殿上公开直言对陈墨有好感,爱而不得,最是能让有心人利用。
故是棋子的可能性大上许多。
那日夜里共有三件事发生,一是绑架五人未遂,可暗处之人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说明他早已知晓隐秘的将军夫人墓地;
二是被挟消息传遍泾阳,先乱人心,引陈墨与司彦下套,目的致二人反目;
三是远在南越的瘟疫之地允州突起大火,连烧几个村庄,并无留下作案痕迹。
不敢确定第三件事与那人有关联,只是三件事都与一个人有关,那便是司姑娘。
幕后之人蛰伏多久无从而知,他手腕不小。
“多些防备便是。大喜日子,还是说说喜事吧。”餐桌上气氛一度变得严肃,顾夫人调解氛围。
“对对对。”靳夫人应和,一介妇人听不懂他们的暗语,“前几日呀,侄女婿登门下聘,一个车队近百的马车,聘礼多的呀。”无法用语言形容表达。
“可见陈墨对媛媛的重视,十里红妆,不及他们二人间的情意。”顾夫人看着好姐妹的孩子长大的,怎会看不出他的认真,在司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顾家兄妹对视,这娘亲何时说过如此情情爱爱的东西,均摇头。
姐夫的态度如何他不知,靳大人倒是对侄女婿挺满意的,侄女后半生托付给陈墨他如同吃定心丸,也算是对得起姐姐。
陈墨只是笑笑,这算不得什么,只要她愿嫁作人妻,大婚他会置办得体面,以此作为他们步入美好婚姻的第一步。
几个大人对婚事操办聊得热火朝天,年轻人乖乖听着。
忽然,顾夫人想起一件事,“小墨啊,记住接下来三天新人可是不能相见的。”
“对呀,这个是好几百年的风俗,不得破例。”靳夫人补上一句。
陈墨眼神始终不离司媛,轻轻回一句,“后生不敢忘。”既然是为新人好,便忍一忍吧。
“表哥,为什么不得相见?”顾知想不明白,有什么讲究么?
宋时琰顿了顿,“大概是,婚前两位新人会有心神不安的生理,需要时间适应。”
靳夫人心直口快,宋时琰只说对一小部分原因,“更大原因有二,一让新人在婚前加倍尽孝心,以还父母养育之恩。”
“这二是~”靳夫人戏谑地看着这对新人,“让两位新人念着对方的好,婚后可更加幸福美满。”
有言说得好,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婚前呢。
几个年轻人恍然大悟,直道受教受教。
一时间场面无言,“算了,不等那兔崽子了,上菜吧。”司彦面子薄,不好意思让客人等太久。
恰巧司木踏入大厅,见未上菜,道一句,“让大家久等了。”
她与宋时琰不小心对视,他仿佛看到她的心底,她的眼神躲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