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会长向前两步,迟疑的问:“若是按照创新茶的标准参斗第一场,下一场可就不能再用紫笋了”
他言下之意是下一场斗茶任记还能拿出新茶吗若这一场弃赛,那就可以用紫笋参斗下一场,第二场斗茶恰是比的创新茶。
廖会长此问不过是要任记表个态,如果执意在这一场论个高低,那下一场就要再出新茶,哪家茶号一年能出两种创新茶?其他茶号第一场都是用的古今名茶,主在斗茶技。他不信任记还有新茶,不光他不信,在场的恐怕没几个人会信。
廖会长觑眼等任老爷表态,大爷的,你这是以权挟私,认定了任记第二场拿不出紫笋茶这样品质的新茶,逼着任记放弃第一场比试,杀人还要表功德,任记是不是还要谢您好意提醒?
任老爷似是斟酌,捻着手里一串佛珠,不是什么名贵材质,普通黄花梨,但包浆厚亮,想来是常年佩戴的物件。
僵持中,任记的一名伙计匆匆而来,高志聪领过来与伯安耳语几句,伯安示意高志聪推轮椅上前,小声恭顺的提醒任老爷:“父亲,兴泰的文书下来了。”
就这一句,倒像颗定心丸定在人心里,任老爷停下捻动佛珠的手,嘴角一动:“第二场,兴泰有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