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个衬衫男转身离开之前，他手上就似乎有什么闪了一下光——于是程度再仔细搜寻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他第一眼开始留意衬衫男的时候……他戴着石英表的那一只手……

不对。

程度自我否定了一番。

不是这个时候，他注意到这只石英表。因为这个时候他和衬衫男隔着一条马路，几乎不可能看清楚如此细致的内容。

那是什么时候呢？

程度大脑里，迅速倒放着今天上午，自从唐贤的车，下来以后……

开门。

下车。

等Vicky下车，帮忙把车门关上。

然后……

对了！是他在开车门、从车子里走出来，站在车门边等Vicky下车的时候，有个带着帽子、穿着衬衫、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淡淡的奇怪气味的男人，从他旁边路过，衬衫男面向程度这边的手腕上，佩戴着的石英表，正是眼前这个闵振雄手上的这一只。

这个衬衫男，经过程度他们的车子以后，绕道就去了马路对面。

当时正值上班高峰期，有这么一个穿着不起眼、外帽没异常的普通人经过，或者在对面停下来，面向马路吃早餐……并不会让人感到有异常。

所以，闵振雄当时出现在那条大街上，还和程度擦肩而过，真的是巧合而已？

以及。

眼下闵振雄提出来的要求，是他蓄意而为，还是单纯只是，临时起意，想玩玩警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