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于成龙哭得声音断断续续:“一连几日大雨臣担心黄河口,就跑去看,正赶上黄河决堤,急流涌动,房屋树木,在顷刻之间,就被滔天的洪水淹没”
皇帝瘫坐在明黄色的软塌上,哆哆嗦嗦地问:“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于成龙哭着答:“九日之前。”
皇帝尖厉的声音,如疯了一般,嘶声喊道:“把传令官和录事官叫过来,查这几日收到的信件,发令京城,责问太子本该用八百里加急递送的消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递过来?”
年羹尧走到白银街十二号,看到不断有壮汉子进进出出,在大门口张望了片刻,抬脚进了十三号院。
疑惑地问佟科多:“佟大人,你邻居是哪条路上的?看着不像普通人。”
佟科多正跟李四儿坐在门口,偎依着听风看雨,雅兴被人打扰不大高兴,坐都没让,淡淡地说:“听说是开镖局的。”
顶着斗笠的年羹尧,仍扭着头朝隔壁张望,若有所思,又肯定地说:“不是本地人,明着说开镖局,背地里不知干什么勾当呢。”
转话又急声道:“我来是有正事。四爷说连日阴雨,南边的粮道说不定会受阻,让你提前准备运粮的相关事宜。”
佟科多说:“不是旨意还没来吗?粮都装上车了,却从漠北传来葛尔丹被剿杀的消息,岂不是白折腾。说不定现在已经胜了。”
主家不请,年羹尧自己从他们旁边挤进屋,摘掉头上的斗笠,抖了抖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四爷说,葛尔丹狡猾,此次征讨不会这么顺利。”
又极是担忧地说:“前日四爷还得到前方的一个消息,说是费扬古在巴尔干河附近受阻了半个月,这边往漠北运粮,也要经过巴尔干河。那个时候淤泥都膝盖深了,最近又在下雨,现在估计得有齐腰深。四爷说,让你先派人去探探路,根据实际情况,来想对策。真要是旨意下过来,拼了性命也要把粮送到漠北去。”
李四儿接话道:“那么深的泥,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插个翅膀飞过去?”
佟科多紧锁眉头。
年羹尧看着李四儿,关切地说:“佟大人去送粮,嫂子怎么办?”又说,“这边的粮草只要一动,四爷的差事算是完成了,福晋早急着回去,估计佟大人前脚走,后脚他们就会启程,让嫂子跟我们一起回京?”
没有佟科多在身边,佟家那个深宅大院,她的孩子别想平安的生下来。李四儿望着佟科多,坚定地说:“我不回,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京。”
年羹尧迟疑道,“宁夏这个地方鱼龙混杂,福晋日夜跟着侍卫,还被掳走两次呢。要不然佟大人跟四爷商量一下,把福晋的侍卫给嫂子留下?”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二当家磕磕绊绊的到了银川城内的西门客栈。
“大风寨的人全没了。”
苏樱手上拿着剪刀“当”的落在了地上,惊声问:“怎么回事?谁杀了他们?”
二当家急急地解释:“不是死了,是大家突然消失不见了。屋子是收拾过的,能带走的带走了,带不走的,好好的放着,应该是有计划的离开。”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苏樱急问。
二当家哭丧着脸答:“前日秦大娘请我帮忙,让我去葱回镇看看她侄女,我按着她说的地方,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人。昨晚回来,发现大风寨人去山空,就赶快来向四爷四福晋禀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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