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多了。”
一提起比赛,小茶姑娘脸上就全是不满。
“什么全国青少年第7届太极拳表演赛啦、什么武当弟子炼丹交流赛啦、什么龙虎道教生僻字大赛啦、什么少女猫女仆角色扮演赛啦、什么道教古文翻译赛啦……”
“等等,刚刚是不是混进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而且这些比赛好像除了第一个其它的都不怎么靠谱啊。”
“可是它们都有很丰厚的奖金哦,特别是那个少女猫女仆角色扮演赛,昨天我去参加的时候举办方那群大叔还每人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这已经完全可以报警了吧!”
“哎呀,这几天跑来跑去可累死我了。”小茶把头慵懒地靠在许云龙的肩膀上,纤细的腿往他身上一搭,“小龙子,帮本宫捶捶。”
许云龙捏紧拳头,用力一拳砸下去,小茶眼神一凝,迅速抽腿,本想打小茶一拳的许云龙拳头反倒砸在自己大腿上,脸痛到变形。
“哈哈哈哈哈……”
小茶像疯婆娘一样笑得蜷在沙发上用力地捶着沙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看到许云龙吃瘪她就会开心得不能自拔。
笑累了,又肆无忌惮地躺在许云龙的大腿上,想想又笑。
许云龙叹口气,看着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小茶,在想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什么时候认识的小茶,他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有记忆开始,逢年过节就能见到她,不是她下山,就是父亲带着一家人上山。
人从小就疯疯癫癫的,外表一脸灵气,实则脑子经常天马行空,偶尔会安静得两三天一言不发,偶尔一说话就自言自语个没完。
山上当然也没有多少朋友,毕竟现在年代不同了,个个都吃得饭,哪里还有人舍得送孩子上山?过去那些说小孩子自幼展现出惊人的灵性,随后被家人主动送去寺庙或者道观的,基本都是瞎扯,其实就是单纯地吃不饱饭而已。
所谓心到神知,上供人吃,一个香火足一点的道观,腾出碗饭给一个小孩吃,想来也不是问题。
小茶是他师傅周免成抱回来的,去正儿八经地弄了个领养证,据说当初周免成也费尽千辛万苦给她找到过父母,结果小姑娘朝两人砰砰砰地叩了三个响头,把从小留到大心爱的长头发剪了下来放在家门口,就牛气哄哄、头也不回地和师傅走了。
从此再也没有提过父母的事。
所以小茶还是叫小茶,周免成一直希望她找回父母后才给她正式取个厉害的名字,但既然情况变成了这样,她不提,没人说。
至于名字后来会不会是改成了周小茶、或者是陈大茶、甚至是徐喝茶,许云龙没去管,见了,仍然叫一声小茶,有时候她会翻个大白眼,有时候则会笑嘻嘻地应。
周免成也是他师傅、也就是现在青云山掌门从山脚下抱回来的。
不过他性子要比小茶好。
他不喜欢看道教的书,反倒很喜欢拿本《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或者是《非欧几里德几何和物理学》找师兄辩论,结果总是被打得满头包。
当然,偶尔他也会在这些书里面夹本《金瓶梅》自己研究。
他师傅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倒是没花多少工夫。
把他抱回来的第一天,他师傅给青云山当时的掌门看,掌门只瞟了一眼,就说了声。
“大器。”
“晚成?
“免成。”
“嗯……姓什么?”
“周吧。”
“好。”
大器免成。
周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