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舜说罢,便将那枚“臧”字令牌交给了跪在地上的几人,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逸云斋以及门前所站的云毅和盼兮二人,便大步离去。
人死了,街道也在不久之后便有人打扫了一番,洛阳城中一时间内四处传着这事,只说那当众处刑的人正是那良成侯的次子臧舜,只不过没多久这些所谓的风言风语便消失了。洛阳城依旧还是那个洛阳城,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路过此处便是似乎记不起这里好像处死过一人。
逸云斋关了几日的门后,终究还是再次开了门。云毅依旧在完成着未完成的画作,坐在内室的盼兮无聊的呆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若兰已经很久没有再来过逸云斋了,盼兮让她教自己的刺绣也还没有完全学会,顾自的摆弄着手中的针线,此时的盼兮多么希望若兰姐姐能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秦若兰此时倒不是不想来逸云斋,只是父亲秦远山已经将她软禁在了秦府之中,不许她再出去。
当她知道自己与臧舜有一纸婚约的时候,她恳求着自己的父亲让他取消这纸婚约,但他的父亲根本就没和她商量,若兰一想到当初在逸云斋看见臧舜手起刀落斩去那人头颅的时候,便是一阵的恶心,更别说此时的她已经心有所属。
秦若兰是一刻也不想在秦府待下,但是身边仆人却是形影不离,无论自己跟他们讲什么都是不听,只说老爷让他们一定守住自己。自己若是逃走了,估计他们也得受不小的惩罚,想到此处,便又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正当苦恼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粗狂的声音。秦若兰闻言连忙把房门给堵上,门外秦远山领着臧霸、臧舜父子两正在向着秦若兰这里走来,秦远山上前敲了敲门,却是没有人开门,仆人们本是想上前去开门,但是秦若兰一把拦着了前面,背靠着紧闭的大门,是半步也不退让。
门外的臧霸却是哈哈一笑,大声的说到:“秦丫头,快给你臧伯开门呐!”
秦若兰以前虽没有见过臧舜,但是对臧霸却是有着很深的印象,打小便总是见到臧霸和自己父亲在一起,若兰称他为臧伯,他便唤若兰秦丫头。她的印象中臧伯是一个粗狂但却和蔼的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有那么一个冷酷的儿子。
“臧伯伯,您还是请回吧,若兰不想见你们!”
屋外的三人听到秦若兰如此说道,脸上的表情各异,秦远山自然是知道若兰的态度的,所以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意外,臧舜倒是一脸奇怪,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惹这位小姐生气了,竟是连见都不见,望着父亲逐渐凝重的表情,臧舜脸上也是多出了一丝的不悦。
屋内外众人便这样相持不下,秦若兰不愿开门,屋外的人也不可能破门而入,时间一久,臧霸和秦远山终于是呆不下去,只留下臧舜一人在门外等待,臧舜也感到好奇,他倒是想瞧瞧这秦家小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性子如此执拗。
秦若兰听见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众人都走了,于是又悄悄地打开门来,往外探去,这一探,却瞧见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正站在门外看着自己。
臧舜认出了眼前的秦若兰,想到当初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个女子,也便想明白了这秦家小姐为何不肯见自己,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上前于秦若兰说道,
“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