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确定这不是通用语,”他喃喃自语一阵,又把戒指套回左手的食指上,“或许是精灵文吧,反正我只认得酒馆、赌坊、妓院这几个通用语,谁知道呢!”
他给出了一个极不负责任的推断。
“等等,我似乎忘记了什么?!”
他紧张的直冒冷汗,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赶紧奔向身前不远处的湖泊,蹲下来,然后捧水洗脸。
...
“...嘘!尽管白了些,嫩了些,娘了些,但总算还是个爷们儿!”
一场虚惊!
画面中人颇有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下体某个私密部位,喃喃自语。
“我怎么成了内陆人,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还有雪白的皮肤,还有这片森林...唔,我现在离开了蛇形岛了吗?!”
没有人可以为他给出答案,只有一个美丽的湖泊还在静静地躺在这里,连饮水的麋鹿,起舞的蝴蝶,甚至于天际的夕阳都在悄悄地溜走。
...
他又回到了刚才的白桦树旁,脑袋靠着树干,眼睛仰望着夕阳,怔怔出神、一动不动。
...
他似乎是在思考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又像是在计划着某事。
...
又过了很久,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唯一能看清楚的碧绿色的眼眸,充满了迷茫色彩。
那样涣散无神的眸光,既是对自己为何会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有所不解,亦是对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得到这副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陌生身体而感到彷徨和无奈。
就在他神思游离之间,蓦然皱了皱眉头,耳朵嗡鸣,眼神开始涣散,脑袋里更是一团浆糊;紧接着,是痛,磅礴的刺痛夹杂着一股莫名心悸潮水般的袭来...
剧痛令他失去理智,闷声倒地,双手抱头,浑身蜷曲,口流涎液,满是呻吟。
...
痛,来得快,去的同样快。恍如隔世一般的沉痛记忆,于现实而言,只不过是一瞬之间罢了!
疼痛退却,金发青年渐渐地恢复了神智,他伸出右手,用力地攀住身侧的枝干,想要站起来,但是四肢酸痛,头昏目眩,又瞬间涌上心头。
这一刻,仿佛天地颠倒了一般,他不敢乱动,只是努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缓和、清醒。
一直过了许久,这股厚重的昏沉感才逐渐削弱。只不过此时的他,脑海中却多了几段不同的记忆。
再次望向湖面,同样的痴痴不动,宛如入画了一样。但是眼神却比之前坚定了许多。
“我是伊米隆、猎龙者!也是杜克、埃蒙德!我是刽子手!也是圣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