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夜色降至,沈府会客厅内一片歌舞升平。
穿着洋装旗袍的贵女们和儒雅绅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品着酒,聊着天。
这是北平沈家嫡系二少爷沈尽酒迁府之宴,也是沈家嫡系正式进入上海的标志。几乎有几分眼色的家族都携了自家后辈前来。
沈尽酒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指尖捻着杯酒,细细品着。
何昔莫从后台出来,四处寻人。见沈尽酒郁郁的模样,奇道,“你怎么不在里面陪着暮双?”
上午沈尽酒说出那番话后,何昔莫便追着问他与牡丹的事,沈尽酒不堪其扰,便告知了他。何昔莫便改了口。
沈尽酒掀起眼皮瞧他一眼,抿了口酒,“她不让我在里面。”
何昔莫见他郁闷,温和劝道,“沈二爷,今天是你的主场,作为主人,您不露面,叫什么事儿,暮双的顾虑也是对的。”
沈尽酒更郁闷了,“爷知道,可爷就想跟她多呆会儿。”
——
韩束薪下了车,回身伸手,车中一只戴着蕾丝手套的纤手轻轻伸出,搭在了韩束薪的手上。
女子借力下了车。站定后,浅浅一笑,“谢谢哥哥。”
韩束薪回她个笑,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一位身着鹅黄葵绣旗袍的女子款款下了车。
韩束薪拉起旗袍女子的手,三人缓步进了沈府。
门前的小厮见韩束薪三人来,连忙上前一步,作楫一礼,“见过东门少帅,东门大小姐。”
韩束薪颔首不语。
韩兮周上前一步,对小厮微微一笑,“烦请带路。”
小厮点头道,“三位里面请。”
说罢,走在了前面为三人引路。
会客厅内正放着一首《夜上海》,歌声柔柔,缠绵温和。厅中灯火明亮,布置雅奢,人人都是副优雅矜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