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梣捏着药方,七拐八拐地找到了府中药房,郎中却不在只留了正在打着小盹的药童。惊得那药童差点打翻了药罐。
“李姑娘,原来是你啊!”那药童抬头一瞧便笑道。
安梣眉头微微上扬,“你认识我?”
药童扶好药罐,挥了挥手,“当然了,这相府人少清净的很,这不你一来,相府就热闹了些。现如今府中哪有人还不认识你呀!”
安梣似非似懂的点点头,递出药方,“相爷他伤了风寒,让我来煎点药。”
药童接过药方,抓了药道:“大人还是头次生病呢!”
“头次?”
“嗯。大人平日里作息规律,从小习武,身子自然是比常人硬朗些许,鲜少生病倒也是正常的。”
安梣微微点头,眸光一闪,笑道:“这么说相爷基本常年不怎么外出?”
药童抓好了药,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倒也不是,偶尔会出府很长一段时间。”
“是吗……”安梣眼睛倏地眯成一条线,若有所思。
安梣接过那药童抓好的药,眼瞧着那药童转过身去拿药罐。
药童拿起一个罐子,似是想起什么,顿住,“不过……虽说大人会吩咐下去说他外出了,但我曾经在后院瞧见过他的,可能是我眼花吧!毕竟在那之后好些时日,大人才回府的。”
安梣蓦地睁大眼睛,就是这里!如果林?这个人真的存在,可在那之后林?是怎么出府的呢?又陷入了沉思。
“李姑娘,可否帮着照看一二?我之前偷懒,还有好多琐事没有做,麻烦姑娘了!”
“没事儿。你去吧!”安梣笑眯眯地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扇子,拿了把小板凳坐在小火炉旁。
药童火急火燎的进了里屋,小院里慢慢散出药香味。
安梣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药,头颅被猛地一个重击。
“谁啊!”她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向上望去,“老狐狸,你怎么在这儿!”
老狐狸?任璟言听言,摇摇扇,倒觉得挺顺耳。
“我只是引荐一人,无事便随意逛逛,哪曾料想你倒成了药童。”
安梣眯着眼盯着他,扑捉关键词:“引荐?”
那人‘啪’地收了折扇,眼瞧着又要垂下来,安梣一个躲避。
任璟言微微一笑,继而展开扇,“朝堂之事,女子莫问。”
安梣嗤笑一声,“真是可笑,谁人不知这天朝女帝。你现在却和我说女子莫问,任大人您这话恐怕不对吧!”
任璟言眯了眯眼,倒是个机敏的人儿。
安梣倒也不想再多问,省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又散了,更何况这信任的围墙还没建起。
“话说,林?那小破孩怎么在府中见不着他身影了?”
任璟言眸中一抹暗色划过,淡淡笑着,“自然是送出府了,那孩子单纯,府中又暗藏杀机,自然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