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说得过去,安梣勉强接受这个解释,暂且不再多问,毕竟来日方长嘛……
半个时辰后,熬好的药盛在了碗里,放在了林蹊面前。
林蹊危坐在椅上,看了一眼药又看了一眼她。
安梣见这神色低头笑出了声,戏谑道:“相爷,你且放心,这药是任大人看着我熬的。我倒是想放些合欢散在里头。”
“你!”林蹊脸色一片青一片红。
“来,快喝药。生病了怎能不喝药呢!”她无视那仇杀的视线,将要端起,然后跟哄孩子似的道,“人家这药可熬了大半时辰呢,可费劲儿了。要我来喂你?来,张嘴。”
林蹊皱眉躲过,拿过药汁,一饮而尽。一旁的安梣看得目瞪口呆,果真是个狠人,这药闻着就苦涩,更何谈入喉。
安梣忙鼓掌,“相爷,好厉害呀!”
林蹊一记白眼,喝个药就厉害了,目光短浅,没见过世面。
任璟言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微微挑眉。
安梣缠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去,林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别过头去。
“你是怎么解释的?”
“她机敏的很,不用我解释。自己悟了出来。”
林蹊握着笔的手一顿,抬起头,“是何意思?”
任璟言笑道:“那小妮子认为是双生兄弟,我随意糊弄过去了。”
“糊弄?”林蹊深知那小人有多难缠。
任璟言抿口茶水,摇头不语,谁知道这只小狐狸在打什么算盘呢……
安梣正无聊的在这府邸晃悠,突然瞧见一个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小人,算得上一张清秀的脸。一双黑眸同样愣愣地盯着安梣。
一身的牙黄色华服外披着件薄绸,裙摆上的牡丹花纹在阳光下倒有些说不出的刺眼。
说实话,安梣只是看了那人一眼,可是心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倒不是厌恶。如果说动物的本性是趋利避害,这种本能的感觉强烈了些许。兴许造不成威胁,却有一种会击中命害的感觉,正所谓非死即伤。
那人见着安梣倒是惶恐,忙转身逃窜。
安梣冷冷的望着她的背影,能轻易进相府,除了习武之人便是权高位重者。那人步子轻飘飘的,很明显不是习武之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能这么轻易进相府,身份很难想不到啊……
小白兔现在还是怕她的,不知哪天就会咬人了,她很是期待呢……
当她醒来的时候,原身基本就啥也没了。唯有老头儿好心待她,虽然总闯祸但却也是十分宠溺。老头身中剧毒怎么瞒得住她,本以为就这么凑合着到时候双眼一红送他上路便是了。
谁料听墙角成习惯,哪曾不想这毒竟是来自这天朝深处,皇室……
说来,这原主倒也是可怜,死了爹娘,失了权势。多好的牌,却被打得稀巴烂,不得不说这背后之人可真是好手段。
她怎可喜趟这浑水,可是人都有恻隐之心。她怎么忍心就看着那个老头儿就这么走了,既然有活命的法子,为何不闯一闯。实在不行,她就回那山头去呗!
若想打入皇室一族,右相当朝十余载,身处朝中要职,真是不二人选呐~
“咦,相爷~~你怎么出来了呀!”